p>轩辕诗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尾音微微发颤,手指轻轻攥着我的衣角,指节泛白,像是要将那份依恋都揉进布料里。
她性子素来恬淡如溪,此刻却难掩热恋中的依恋,眼眶微微泛红,像浸了晨露的海棠花瓣。
“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唇瓣触到的肌肤温软如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喑哑,“今晚……别锁门,好吗?”
“不好。”
她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狠狠白了我一眼,嗔怒道,“哪有这么快的?我们才认识几天……”
尾音越来越轻,像风中飘逝的柳絮,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矜持。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丝上还沾着溪边的水汽。
确实太快了,才在灵苹果林里确定心意几天,就要逾越那层朦胧的界限,的确有些唐突。
可一想到此去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重返这方净土,心中的急切便如野草般疯长,按捺不住。
我们坐在溪畔的青石板上,又聊了许久。
她光着脚丫浸在溪水里,水花溅起沾湿了裙摆,像落了一地碎星。
从隐凤村后山灵茶园里三叶一芽的灵茶,说到红尘门祖辈传下的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
从她练剑时被剑气削断的发带,说到我未来要去缅甸赌石的打算。
直到月上中天,银辉铺满溪面,才手牵手缓缓走回家,她的掌心微凉,却攥得很紧。
沐浴过后,我躺在客房的木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的竹影婆娑,风过叶响如情人私语,满脑子都是轩辕诗蕊娇羞的模样——灵苹果林下她泛红的耳根,溪水边她被逗笑时弯起的眉眼,练剑时被晨光镀上金边的侧脸。
好几次想索性连夜离去,免得承受离别的苦楚,可指尖触到床沿的木纹,又想起她送我时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终究还是舍不得。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我终于按捺不住,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鞋底蹭过地面发出极轻的声响。
借着月光摸向轩辕诗蕊的房间,廊下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若她锁了门,便连夜启程,将这份情愫藏进心底;若门未锁……
指尖触到木门的刹那,心脏猛地一跳——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留着一道能容下指尖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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