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他是你曾经的儿子!
"
张如兰踮起脚尖,在张乾的耳边挤眉弄眼小声道,"
保姆生的那个,被赶出家族的张扬!
"
她刻意加重"
保姆"
二字,仿佛在擦拭什么污渍。
张乾的脸色骤变,如同被人当面泼了杯冷茶。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扫过我磨旧的牛仔裤和沾着石粉的皮鞋,像是在鉴定一件赝品。
这个拥有六个情妇的男人,让每个情人都为他生下了血统"
高贵"
的子女:张如龙、张如虎、张如豹、张如鹏、张如象,张如梅,张如桃,张如兰。
儿子们帅气英俊,女儿们肤白貌美,母亲们皆来自名门望族。
唯有我,是他醉酒后强奸年轻保姆所生的孽种。
那个穷得连卫生巾都要省着用的保姆,偷偷生下我后才敢告知他,换来的却是他嫌恶的怒吼:"
你哪配给我生孩子?"
我的本名本该是张如羊,却被剥夺了"
如"
字辈的资格。
我妈嫌弃"
张羊"
这名字太善太懦弱,于是给我改名为张扬。
整个张家都将我和母亲视为污点:母亲被保安拖出大门时,张如梅朝她泼了一脸咖啡;我被绑在院子里的槐树上,张如虎用马鞭抽烂了我的后背。
最狠的一次,爷爷让人打断我三根肋骨,理由是"
私生子不该出现在家族宴会上"
。
"
张家没有这种出身的子孙。
"
张乾的话掷地有声,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动摇。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年那个跪在张家鎏金大门前的少年,额头磕破在汉白玉台阶上,求他救一救癌症晚期的母亲,换来的只是门内传来的麻将声和一句"
死了就埋了"
。
"
爸,刚才他赌石赢了葛卫东!
以前他在中海赌石也赚了几亿,只是我被他蒙骗了,以为是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
"
张如兰的声音里带着功利的谄媚,指尖在张乾袖口轻轻叩击,像在弹奏一架算盘,"
若让他回归家族,咱们的珠宝生意"
张乾的眼神变了。
他向前半步,皮鞋尖几乎碰到我的脚,声音里掺了蜜:"
男孩子穷养果然没错,十几年的穷苦磨炼,你竟成了赌石大师。
"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仿佛在等待一只温顺的猎犬舔舐,"
跟我回家,协助你三姐负责赌石生意我相信,你们能做得非常出色,会给我们张家增光添彩。
至于你爷爷那里,我去和他说明。
不会再为难你。
"
“张扬,还不跪下磕头,感谢爸对你的栽培,感谢张家对你的苦心培育?”
张如兰也一副趾高气扬,对我施加了莫大恩德的样子。
"
住口!
"
我忍无可忍,怒喝打断,"
当年我妈病死在出租屋时,你在哪里?现在看我成为赌石高手,就想摘桃子?"
我掏出手机,调出母亲临终前的视频——画面里她瘦得脱相,却仍对着镜头微笑:"
扬扬,别恨你爸"
张如兰的脸色由白转青,张乾则猛地转身。
"
不识好歹!
"
他的怒吼里带着恼羞成怒,"
没有张家,你算什么东西?"
我逼近半步,体内千斤巨力翻涌,声音却冷静如冰:"
张乾,你以为张家庇护过我?不,从来没有,反而是无尽的欺凌和毒打。
"
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烫伤疤——那是张如兰小时候把热茶泼在我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