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伸手就要端走倒掉,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步,抢走了盘子。
丁丁说:“唉,好歹是条生命,死了还要被糟蹋,太可怜了。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说着,一脸悲壮地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慢慢嚼了嚼。
不止薛慕雨睁大眼睛心悬着等他判生死,其他人也密切围观着。
只见他闭上眼睛嚼碎了咽下,顿了一下,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感动到哭的表情:“没想到这鱼外表这样恐怖,味道却是如此——”
“怎样?”薛慕雨凑过去,紧张问。
“如此、特别!”丁丁说着又夹了一块,大口吃起来。
“真的假的?”郦籽狐疑地把目光在鱼和丁丁脸上来回三个回合后,还是禁不住好奇,夹了一筷头鱼腹。
然后她默默试着咽下去无果,无限同情地看丁丁,可怜的孩子,居然丧失了基本的味蕾。人可以没有审美能力,怎么能没有分辨味道的能力呢?太可悲了……
“呃,这是……”丁丁忽然举着一块鱼肉放在眼前细看,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那一块靠近腹内的鱼肉,还带着血丝。
“你色香味没有也就算了,”他哭了,“好歹诚意一点,做熟好吗?”
“……”薛慕雨坐不住了,脸涨得通红,“那个、火大了,都焦了怎么可能不熟?”
“味道真的很好?”
“嗯!我乔爹亲手相传,一定好吃啊!”郦籽笑眯眯,却惊觉说漏了嘴。
“……”
“谢谢,确实很好吃。乔爹说你资质甚好,前景甚好……”既然说破,就坦白好了。
“……”薛慕阳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实那盘虾并不是单独为你做的。”
“啊……”好尴尬,幸好是大晚上的,天然的屏障。
“这个才是。”他忽然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透明的盒子。
月光下,盒子里静静躺着两朵玫瑰,灿烂酥润,静谧安然。
“啊!是玫瑰膏!”郦籽真的惊到了。
她最喜欢的糕点,光看着那娇艳柔润的样子心都是开花的,可是因为贵,她从来不说。只在一次生日时,乔振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五味斋的玫瑰膏。但也没有流露特别喜欢。
她敢说郦一冰和乔振都不会知道,她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最喜欢的食物居然如此女性化。
“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郦籽捧着玫瑰,心里沉甸甸的。
“我会问心。”他说,“只提出一次的请求,买了还迟迟不吃放着,你的性子,当是喜爱到极点。绝不是一时兴趣。”
郦籽眼睛顿时湿润了,在月华下晶莹发光,她拈起一朵,低头抿了一口,一如想象中和记忆中那样,酥软沙糯,入口即化,一路滑到胃里,甜到刚刚好。
“喂?”薛慕阳好笑地点她低着的额头,“感动哭了?”
“唔……”郦籽鼻子酸酸的,有些鼻音,“你怎么能那么……”
她情难自禁把头靠他肩头,低喃:“那么那么好……”
“唉……”薛慕雨不知是第几次叹息了,她别过头,不再看那依偎的身影,“还是赶快去瑞士吧,再看那连体婴儿我折寿!”
“你说他们都不腻的吗?这都几个小时了?”丁丁啪啪拍打着蚊子,“也不怕蚊子咬!”
“他们又腻又甜,蚊子也会被齁到吧!”
丁丁一本正经:“说的也是,所以集体来欺负我们了。”
“唉,我想谈恋爱,我要去表白!”薛慕雨扭着树哀切。
“出息……”丁丁鄙夷地用牙缝说。
“你倒是给我探听清楚,小白的意思是一定要等冬奥会之后才能接受我吗?”薛慕雨可怜兮兮看着他。
“……”丁丁决定不陪这个三句不离“小白”的人了,身上好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