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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还了得?要算计薛慕阳,当她是死人吗?
“哈,哈,哈!”郦籽站起来,无比僵硬地笑了三声。
“你笑什么?”赵明明皱眉。
“没什么,就是想温馨提醒你们,别那么费心,没有结果的事那么费心,后面伤心了就不好了。”郦籽很是友好的样子。
“什么意思啊你?”
“意思就是你费心表白没用啊。”她很耐心解读。
“为什么?”
“因为,”郦籽睁眼说白话,“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
想来想去,只有这种理由最简单粗暴,釜底抽薪。
“切!骗谁呢!”没想到赵明明不屑,“你说方娉婷吗?他们早分手了,那个新闻我都查看过,他现在没有女友。”
下的功夫还挺大……
“我说的当然不是方娉婷。”郦籽只能坚持到底,“总之他与女朋友感情很好,你们破坏不了的。”
“哈,那你倒是说说,他女朋友是谁?”
郦籽一时语塞。
“你倒是说啊?难道还要保密?”
郦籽脑门出汗了。
“你言之昭昭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娇美又掺杂着明显嘲讽的女声,“却又不肯说是谁,难不成薛慕阳的的新女朋友,是你?”
郦籽回头,正对上关凯琪满眼的嘲讽和不屑。
怒从心边起。怎么哪那都有这天生犯冲的货……
“是我又怎么了?”郦籽最经不起这种挑衅,一字一句。
“诶?!”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吃惊地盯着郦籽,而发出震撼语气词的,是邱晓玲等人。郦籽接到大家吃惊的眼神,顿时泄了气,就像原形毕露的小丑,脸烧起来。
为什么又冲动!
“你说什么?”肖明明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你在做梦吗?”
“这倒是有可能,”关凯琪拢了拢她放下来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语气还是很没有攻击力的样子,“毕竟,有些人也只有苦苦暗恋,再做做梦。虽然其实这种梦都不能说出来。就像——”
她举杯对着专心听她讲话的肖明明示意,喝一口,说完:“见光死的某种植物。”
“你说的事梦幻花吗?我听说这种植物寄居在腐烂的阴暗处,见光就瞬间枯萎。”旁边的伙伴配合得天衣无缝。
喧闹的大堂一时寂静。
郦籽从羞窘中抬头。她听得出来关凯琪在嘲讽自己,可是那话太绕,却让她下意识觉得好似说中了自己的心里。
见光死吗?不得不说是如此的贴切。
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或者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位置?
“唉,关键是还未必能自知,往往犯下追悔莫及的错误。”关凯琪一杯酒喝完,侧头看郦籽,“是吗?”
郦籽再次呆住。
该怎么回答?
自打脸地说“是”,还是自欺欺人的否定?
一方的感情,总是那么名不正言不顺,格外的脆弱,不堪一击。就像只是一只脚的人,站不稳,站不久。
郦籽只有低头喝酒。
耳畔,是肖明明的笑声:“到底是不是啊,弄得我怪忐忑的。”
显然并没有疑问的意思,不过仍然有人回答:“你傻什么,明显的独角戏,自我臆想过了头……啊,男主角在呀,问他喽!”
郦籽蓦然转头,薛慕阳不知何时,就站在不远处。
郦籽扶额都是无力的,这回是真的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奈何抛釉瓷砖反射着明亮的灯光,平滑光亮,坚硬无比。
依然如往常,遇见如此窘境,自我保护机能就自发启动。郦籽的神经一时由极端的敏感变得麻木无比。她没在继续找地洞,而是茫然地端起酒杯,却发现酒杯已经空了。正要拎起酒瓶,就听见薛慕阳清冷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