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振脸真的是黑了,连绿灯了都没看见,身后一片喇叭催促声。
郦籽正襟危坐,时不时瞅板着脸的司机。好像真的生气了?开玩笑过头了?
“乔叔叔我错了,我没大没小,对不起嘛,还不是多日没见,十分想念吗……”开始怀柔对策。
“看起来去了一趟冰城,找到人生自信了啊?”乔振声音冷冷的。
“没啊……”郦籽叹了口气,“唉,其实这次去被欺负得很惨,但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故意这样浮夸玩笑,就是怕你看出来心疼的……”
料想到乔振不会吃这套,或者一眼看出她在胡扯,没想到他侧脸:“有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
郦籽一怔:“开玩笑啦,就是跟北方队比赛输了,我们都发誓再打回去!”
“嗯。”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很快到了,他停好车,指指后座上一个小盒子:“别提去哪交流的事,就说带的礼物。我给一冰说了,她应该做了饭了。”
郦籽忙扭去后座,长臂一收,将盒子卷过来,打开一看,惊呼了一声:“哇好漂亮!”
是一条丝巾。价值不菲啊!
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乔叔叔……”
“你这什么表情……”乔振似乎觉得恶寒,不自在说,“私心昧了特产,弥补一下而已。赶紧把特产都交出来!”
“……”
郦一冰果然做了几个菜在等着。
面对郦籽献宝似的把围巾送给她,她愣了愣,随手搁在一旁,淡淡说:“吃饭吧。”
很好。清冷制造机成功冷冻了一派温馨和谐的气氛。
吃完饭,郦籽有意让郦一冰送乔振,看样子那两个人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就夸张叫自己长途跋涉累死了。
然而郦一冰也就送他到门口,说了句:“路上小心。”
乔振点点头,也就出去了。
郦籽气馁。
她都替乔振气馁。
从房间窗户望出去,看见乔振依然像往常一样缓缓进了驾驶室,打开窗抽了根烟。昏暗中,烟的明灭,分外的孤寂。
郦籽不忍心,打开门想要下楼,却看见郦一冰对着门边的镜子,正在拿着丝巾在颈边比划,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郦籽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如此正常的爱美的表情,或者说欣慰感动的表情。仿佛撞见了天大的尴尬事,忙缩进屋里,心里一阵心酸。
郦一冰常年不注重打扮,她以为她根本不会喜欢这些小饰品。或者说她只是欣慰于女儿给自己买了如此漂亮的丝巾,可是那丝巾却并不是自己买的……
郦籽心潮难安,又是愧疚又是难过。看乔振还在; “怎么了?”他掐灭了烟。
“没。就是想到还没有感谢你。”郦籽吸了口气,“丝巾真的很漂亮,我妈,很喜欢。”
“那就好。”他顿了顿,“我回去享用美食的时候多少心安些。”
“别骗我啦,你喜欢红肠可以理解,那些糕点你根本不喜欢。我就是再笨,也明白了。”郦籽扭着窗帘,“之前我妈是国家队运动员,肯定是在哈尔滨训练。所以你不想让我提起哈尔滨惹她回忆往事。”
“哟,”他顿了顿,语气故意轻松,“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我本来就很聪明!”郦籽气结。
“好好,你聪明。”
好敷衍……
“我还知道,你虽然帮了我,但是还不是利用我送我妈礼物,哼!”
“……”乔振窘了窘,“看透不说透才是真聪明,又飘起来了啊!唉,这样笨,怎么驾驭得了薛慕阳那个聪明过头的小子!捉急!”
“喂……”
两个人说了几句,郦籽心里好受许多,又想,似乎自己真的像是单细胞动物。
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她跟妈妈,为什么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