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薛慕雨伸头看过去,一愣,“咦是足浴粉啊!栗子你也痛经啊?”
郦籽吃惊:“你怎么知道?”
“足浴粉啊!不痛经你买这个干嘛?这个药包挺好用的,在之前一周泡两回,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个秘方!”
“可是,我没有买啊……”郦籽看着谜一样的盒子,陷入迷茫中。
“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薛慕阳的声音,郦籽忙把盒子藏在身体一侧,先一步回答:“啊没啥!”
可是系统提示您的猪队友已上线——薛慕雨眉飞色舞对薛慕阳说:“哥,有大情况,有人偷偷给栗子买了治疗姨妈痛的足浴粉!这个值得好好查查哟!”
郦籽一瞬间觉得空气被抽离,抬眼处,漫天的尴尬掉落下来。
世界一片黑暗。
相对于她生无可恋的脸,薛慕阳镇定许多,面色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甚至平淡至极地发出了某种无意义的声音:“唔……”
然而,如果郦籽能够再有一点求生欲,再多看他一秒,兴许就会发现他跳动的眉心逼得眼眶都有些发红,还诡异地传染到耳根。如果再看得仔细一些,当能在他并不闪烁的目光中,觅到掩藏不住的窘意和手足无措,以及莫名的恐惧……
当然,这些假设都不存在。
当时是,一道铃声打破寂静,尴尬得快要晕厥过去的郦籽接到乔振的救命电话,逃命一般从与薛慕阳的相对两红脸的窘境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心中默默念:人之所以为人,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吗……
“喂?栗子,你在听吗?”
“啊……”怀疑世界的郦籽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呀!”
“这还没有天黑呢就在做梦?”乔振打趣的声音变得清晰。
“啊没有啊,刚下训。乔叔叔,终于百忙之中想起我啦?”她有意强调“百忙”,还对他之前的“叛变”找女友耿耿于怀。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今天是你妈妈生日。”乔振声音变得正经,“以前你忘记,还有我张罗给她过。今年如果她自己不忘记,就得自己给自己过了。”
“啊!”郦籽震惊之下手一挥,那些足浴粉掉了一地。
她一边俯身去捡,一边懊悔:“是今天吗?我又忘记了!”
“料到了。”
“呃……乔叔叔,那个,我想问,”她蹲在地上一时没有起来,“你现在不在上海?”
“在。但是还没有听明白吗?我不会去,也不会受欢迎。”
“为什么……”郦籽问到一半,想起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
“总之,你看着办吧。”乔振挂了电话。
重重叹口气。郦籽对于自己和妈妈的生日向来不敏感,如果乔振记不提醒,基本上就想不起来。现在乔振不能为郦一冰庆生,她不能让郦一冰孤零零一个人过四十岁生日吧?
但是现在回去,到家也得九点以后,还来得及吗……最主要是没有公交了吧。
“这是什么?”
“嗯?”郦籽心不在焉继续捡着足浴粉,对于提问下意识回答,“药包。”
“什么药包?”
“就活血化瘀,祛湿止痛……”她忽然惊觉过来,猛然抬头,只看见路今白正拿着红色的一包足浴粉翻来覆去研究。
“谢谢!”她伸手想要回所有物。
“真有效果?我回去也试试。”
“喂!”郦籽惊恐地叫住远走的路今白,“你放下!不问而取是为偷!”
“嗯。不管是偷还是抢,你想怎样?”他毫无惧色。
“……”郦籽被噎得一滞,“还给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威胁?长进了啊!”路今白挑起一只眉毛,歪了歪头,“最近火气不小啊!”
“……”哪敢啊,说个实话而已,怎么就不相信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