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她也没有发现,于是也蹲下身。
郦籽闻言像是被惊醒,猛然抬头。
他一愣:“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神情仓皇失措,见到他,仿佛更慌了:“啊你……”
“是不是训练过度,哪里不舒服?”他试图拉她起来,“走,去看看!”
然而她很坚定地沉着身子不肯起来:“啊不用了!我马上就好了,你快走!真的没事!求求你快走吧!”
“……”薛慕阳有些懵,这是个什么情况?突然好嫌弃他的样子。
郦籽弱弱又说:“训练期间……嗯,不能偷懒,不能聊天!”
明显有情况。
他佯装严肃:“你这样,是一种新型的训练方式?”
郦籽愣了愣,眼睛眨了又眨:“啊,是啊……”
她眼睛里写满了“窘迫不安”。
“好吧。你继续……”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要命,郦籽长长出了口气。打死她也不会起来的!为了训练,她穿了单件的灰色运动衣。可怕的是,训练到一半,忽然肚子剧痛,身下一阵热流……
人生惨剧,莫过于此。
郦籽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操场,除了背靠着台阶蹲下以掩饰别无他法。关键是她手机离得很远,打电话求救都不能。只求哪一会儿没什么人,她能逃走。哪知道这个时候最怕见的人,从天而降,活生生吓掉半条命。
好在他走了。
不想这一缓劲儿,郦籽肚子狠狠痛起来,拿捏得一身冷汗,她痛苦地抱住肚子,咬住嘴唇,欲哭无泪脸扭曲。
然后,扭曲的视线里缓缓站定一双白色运动鞋。
郦籽麻木抬头,薛慕阳去而复返。
疼痛让她一时没能反映过来,只看见他神色如常,把她拉了起来——自然是反抗了,然而反抗无效,那可是一双能托举一个人的双臂啊。郦籽眼睛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下一秒,他脱掉运动外衫,倾过身来系在她腰上。
郦籽愣住了。
“能自己回去吗?”他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了些。
郦籽傻傻点头,然后拔腿就跑。当然是歪歪斜斜弯着腰跑,跑了一半,才后知后觉想,他把衣服系在她腰上,问她能不能自己回去,是——知道她这个大咧到不记自己生理期,因此弄脏衣服只有尴尬原地蹲坑了?
轰——全身从冰痛里跳进了火海,郦籽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窘得想哭。
为什么,她会遇见这种尴尬的事,求生意志薄弱中……
<!--PAGE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