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嘲讽。
这样想着,郦籽把一碗米线当做一碗乱麻,统统嚼碎咽下,喝光了汤汁,又叫了一碗,在店员微妙的目光中,咬牙切齿吃完了。心中被食物填充得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才有力气回宿舍。
这次,真成了死鱼,全身像是散了架又刚拼凑起来一样。
可是刚躺下,手机接到微信。
“明天迟到你就死定了。”
是路今白。
“苍天啊!”郦籽看了三遍,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好死不死的,胡晓这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听见她那句哀嚎,顺口接了一句:“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别惹我!”郦籽幽幽威胁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郦籽在锲而不舍的闹钟声中酣睡如牛,却被胡晓的“河东狮吼”叫醒:“信不信我把你手机和人一起大卸八块?!”
郦籽立马清醒,把闹钟关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本来是随意发呆,却想起薛慕阳如光如月的脸,揉了揉脸颊,叹息一声,起床!
她得努力啊!
周末六点的操场,荒无人烟,只有路今白和昏昏欲睡的张鸥、丁丁。
郦籽走过去:“各位师兄们早!”
张鸥打了个呵欠:“早——啊哈——”
“准备跑多少圈?”郦籽问了一句。
路今白漫不经心的回答:“五千米吧。”
“……女生的是三千米?”郦籽满怀希冀问。
“这里有这个物种?”张鸥佯装四处望望。
人身攻击!郦籽心里咆哮不已,很想转身就走。
五千米对于郦籽来说,不能说跑不上来,只是最后两圈,基本胸腔就像是风箱了。郦籽想到昨夜与卢丽莎的比赛,心里顿时没有斗志。一步步挪完了路程,又听见路今白冷冷说:“这个体力,小孩子扮家家差不多。”
郦籽忙着呼吸空气,没空回怼他。
“好了,五分钟休息之后,做蛙跳二百。”
郦籽只觉得头脑一懵:“啥?你说谁?”
“你。动作要领你先背一下。”
郦籽炸了,这么丧心病狂你妈知道吗?你爸知道吗?
当然,只是内心爆炸。她哪里还有力气吼叫?半晌气息奄奄:“上神,小的旁的虽没有,好在还剩下一缕游魂,请您不要大意地拿去吧。”
路今白完全不懂,皱了皱眉,说,“半条命都没了,还在这叽叽咕咕!”
郦籽无语凝噎。
张鸥和丁丁也学着郦籽的口吻作揖:“上神,把小的命也收去吧!”
路今白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们一眼:“滚!”
张鸥和丁丁惊喜,给了郦籽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溜了。
“我们去给你们买早餐哈!”
郦籽眼巴巴看着他们如风一般跑远,很想伸出尔康手。心动不如行动,她立马爬起来,也想跑,却听正在蛙跳的路今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你别走!”
郦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等路今白跳完二百个,喘着粗气,满头汗水地走到她面前,坐在地上欣赏了半天的郦籽谨慎而警醒地往后挪了挪。
“……”路今白皱起眉头蹲下,十分嫌弃她的样子,“找到北了没?”
下意识看太阳,又反应过来,怒:“大佬你能不能说人话!”
路今白忍不住给她一记:“还不知道昨天输在哪里吗?”
“很痛啊!”郦籽捂住头摇摇头。
“你是朽木吗?”路今白再给她一记糖栗子。
“不是,主要问题太多了!”郦籽护疼地抱着头,“最大的问题似乎是体能跟不上,然后我起跑反应慢,还有速度也跟不上……还有,队长很厉害……”
说完,她自己忽然有些顿悟,难怪今早让她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