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可是这时似乎更冷了。
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沉默了。
很显然,比起人高马大的路今白,郦籽虽然有一米七,到底显得单薄许多,真打起来,该被教训的人自会尝到恶果。
就连宗华,都好整以暇地抱拳远远看着,没有说话。好似一点也不嫌事大。
“放开。”
“咦?”大家都聚精会神地期待接下来的一场激动人心的打架的,没有注意何时有人无声走过来,还伸手抓住路今白泛白的手指,不急不躁,但是坚定执着地,一点点往外拽。
“薛慕阳?”女生们已经认出了他,惊喜出声,“他怎么来了?”
这个仿佛总是在云端的男神,为何会突然来管闲事?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都不要试图干涉个人意志。只有他是自己的主人。”薛慕阳与路今白四目相对,声音温和平静,可是意外的很有力量,“否则一切都是为成全自我的强人所难。路队,冷静点吧。”
郦籽呆呆看着他,所有积蓄在胸腔中的要爆炸的力量忽而消散,目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委屈。
她手下没有了力气,松开了路今白的衣领。
路今白却在看到薛慕阳的脸时,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路今白想起了上周一晚上,他怎么都想不到薛慕阳这个乖乖仔也会夜闯“禁地”,甚至和薛慕雨一起欺负郦籽。
眼看着郦籽即将狠狠撞到冰上,他怒火上来,毫不犹豫冲过去,没想到差点撞到郦籽。更没想到面对自己来不及刹住去势,薛慕阳选择推开郦籽,自己受了一撞。
不能说是不佩服。
所以郦籽逃跑后,他并没有再纠缠。薛慕雨却拦住了他。
“不许走!”薛慕雨语气很冲,“不管你从哪里进来,进来干什么,都不准出去乱说话!”
“让开!”路今白对她不想忍。
“知道速滑馆为什么夜里九点后不许进来训练吗?”薛慕雨还不肯让开,声音幽幽低低地,像是忽然要讲一个鬼故事,让人耳后一凉。
路今白一顿,可不吃装神弄鬼那一套,冷笑一声,推开她就走。
“这位壮士!”薛慕雨赶上去拽住他,表情顿时变得狗腿。
“说出去你也会受罚的!”她被他拖着往前滑,语速极快,“你也知道咱学校只有这一个滑冰场,你们速滑队和我们花滑队错开练习,后来有人晚上来练习,两方人马一见不悦再见不顺眼三见为了争夺地盘就动上了手,你知道打群架的后果是什么吗?”
薛慕雨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阴森森自问自答:“所有人都被开除!”
路今白总算顿了顿脚步,倒是没有关心过,竟是这个原因。
薛慕雨这才正经起来,适时留白:“从那时起校方规定,不允许学生在夜间9点以后使用冰场私自训练。壮士你想想说出去的后果……”
路今白一点点掰开她的钳制,没有答话,兀自离开。
“废话真多!”难道他不明白吗?
“歪!歪歪!拽什么啊!”薛慕雨气急了,又要冲过来拦住他。
一直静立的薛慕阳忽然开口:“依他的为人,不会说出去的。”
路今白有些吃惊,不由得回头,因为速滑和花滑部向来是宿敌,互相看不上眼,没想到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薛慕阳会这样相信他的“人品”。他倒是与他那个双胞胎妹妹不同。
“我才不信,哥你认识他?”
身后是薛慕阳平静温和的声音:“是速滑队的队长路今白。”
“哼!队长了不起!哥你也是队长!”薛慕雨骄纵的声音终于被抛在身后,“不过刚刚那个速滑队的男生挺有趣的!”
因此薛慕雨后来为了找到“挺有趣的”“速滑队男生”不停来速滑部骚扰,堵住他问:“他在哪?”
他心里每每也来气,真想吼一声:我也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