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目镜,“你确定他会滑冰?”
蓝队有人也看见了,投来异样的目光。
路今白滑到郦籽面前。
“挺直腰杆!”他声音低沉,不容质疑,“看清眼前是什么地方,扭扭捏捏像什么样!”
郦籽下意识立即站得笔直,跟随他进了内道。
第一棒的已经站好,等待开始。
“砰!”枪响,三队人马应声向前冲了出去。
内道的也滑了出去,等待接棒。
只有一个例外——郦籽还傻傻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郦籽,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许站在速滑赛场上!”耳畔响起的是郦一冰严厉到令人发寒的声音。
“我发誓……永远不参加速滑比赛,不站在速滑赛场上……”
年少的自己,哽咽委屈,举手发誓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好,郦籽,”郦一冰脸色终于缓和许多,“我相信你说到能做到。”
……
“咦——”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了异样,“红队第三棒是什么情况?”
“是啊,一副随时落跑的架势,我是不是错觉,他表情是不是又懵又怕?”
虽然带着头盔和护目镜,可是谁都发现了异常。
“你是不是疯了?”丁丁第一棒传出去,滑过她身边,简直要吐血,“马上到你了!滑起来啊!”
郦籽身子一颤,正看见路今白从身侧滑过去,漆黑的眼眸透过护目镜,冷冷射过来。是一记严厉的警告。
“记住,赛场上是自己的天下,除了向前别无选择,赢是唯一的结果!”
郦籽仿佛又听见他如此坚定说。
深深吸一口气。郦一冰严厉到发寒的声音,年少的自己哽咽的声音,路今白不容质疑的声音慢慢远去,逐渐被八个字代替。
正规赛场,正式比赛!
是的,这是目前她能够参与的最高赛场,正规赛场,正式比赛!这八个字的**力让她头脑蓦然清醒,而“救场如救命”五个字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还记得,乔振问过她,对短道速滑如此执着,就确定自己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速滑运动员吗?如果付出了艰辛和时间,最后一无所处呢?
她当时的回答是:我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有梦想就有可能。有梦想,就够了!
是的,她的梦想,是掐不灭的!
她抬腿,开始滑行。
第二棒交接。
她冲到第二棒前面,只觉得后背被一推,“嗖”的一声借力冲向前。发烫的心口慢慢变得发凉,发冷。因为她狠狠踉跄了一下,一只膝盖直接倒地,保持一只腿跪地的姿势向前冲去。
“啊——”现场一阵惊呼。
跟在后面的路今白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慢下了脚步。
赛道外的教练眯了眯眼,脸都铁青了。
郦籽身边人影飞逝,原本排在第二的红队,一下落后成最后。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不知是谁叫了声:“红队完了……”
但是,等等——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马上要栽个狗啃泥的红色影子,竟然……站了起来。
“咦?”
“啊!”
只是,站是站起来了,可是已经到了弯道,她竟然仍保持着半弯着身子,并没有蹲下去,用左手着地平衡身子。
那样的高速度过弯道,要么撞上护栏,要么摔倒。估计身后的那一队也要被绊倒了。
时间仿佛凝住,然后被切割成一帧一帧的画面,从一双双吃惊、担忧的眼睛前掠过。
那个马上要摔倒的红色身影就那样,慢慢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滑过弯道,子弹一样冲出去。
没有撞到护栏。没有摔倒。
并且在大家惊讶出声之后,稳稳且疾风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