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到那间如同囚笼的小木屋,白玫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许久都无法从那种极致的恐惧和……莫名的悸动中回过神来。腰间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强横的力量感,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冷冽又危险的气息。
他到底看出了多少?他提到“玫瑰香”,怀疑她的耳朵,又在她摔倒时出手……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他早已洞悉一切,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等着她自行崩溃?
接下来的两天,银煌没有再出现。但白玫的日子并未因此好过。炎雨的监视依旧严密,而一种无形的压力,却比之前更沉重地笼罩着她。她不敢再轻易尝试任何可能暴露的举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开始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反应,尤其是那双幻化出来的、她自以为毫无破绽的狐狸耳朵。她对着水缸反复练习,学着像真正的狐族那样,让耳朵根据情绪做出细微的抖动。她甚至尝试用微弱的仙力去模拟那种毛茸茸的触感,生怕再被银煌看出端倪。
然而,越是刻意,越是僵硬。
这天午后,炎雨例行带她在部落允许的范围内“散步”。经过一片药草园时,一位年长的狐族雌性正在采摘一种开着紫色小花的草药。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浓郁的药香。
白玫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这种草药的气味对她来说有些刺鼻,带着一股让她本体不适的腥气。
几乎是同时,她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猛地抬头,心脏骤停——银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廊下,正静静地望着她。他站在那里,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金眸,在昏暗的光线中熠熠生辉,清晰地捕捉到了她刚才那个微小的、下意识皱鼻的动作。
那是人类(或者说,仙子)才会有的,对不喜气味的本能反应。真正的狐族,面对陌生的气味,第一反应通常是警惕地竖起耳朵,或更用力地嗅闻,而不是……皱眉。
白玫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银煌并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话。他只是远远地、用一种近乎审视珍贵标本般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特别是她那只刚刚做过小动作的鼻子。
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更像是一个猎人,终于确认了陷阱中猎物确切品种的了然与……期待。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再次消失在廊道的阴影里。
可白玫却觉得,比之前任何一次直接的质问都要可怕。那种无声的、洞悉一切的眼神,比任何言语都更具穿透力。
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
晚上,白玫蜷缩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白天银煌那个眼神,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让她如芒在背。屋外传来部落夜晚的各种细微声响,虫鸣,远处隐约的交谈,还有……一种极轻微的、仿佛某种光滑鳞片摩擦过地面的窸窣声?
是错觉吗?她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那声音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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