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大步，却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攥着梁妙的手腕。
看来，是自己强拉着她的。沈乔莫名的有些懊恼，赶紧放开了。
“抱歉。”沈乔满脸的不自在，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梁妙，“还有，谢谢你。”
“没事的，你喝多了。”梁妙眼中不见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将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回耳后，“我来是想问问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趟超市的，我来得急，有些东西没带。你知道的，这里是德语区，我的德语不太好……”
“嗯，小事，说了要给你做向导的。”沈乔此刻是真的感激梁妙的，要不是梁妙叫醒了他，他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她。而且，在这离杨锐和许苒苒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俩。
“你早点休息，这次记得要锁门。”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梁妙走后贴心的提醒道。
梁妙走后，沈乔拉开阳台的门，让夜风吹进来，想用九月的冷风吹醒自己。
***
冲锋衣、抓绒衣、羽绒衣、登山鞋、雪套、袜子、抓绒帽、手套、帐篷、睡袋……许苒苒和杨锐还在列露营必需品的单子。不列不知道，这一列，许苒苒觉得自己定在第三天去露营真是英明神武，毕竟，差了这么多东西，要是直接去了，怕是得冻死在露营区里。第二天的国际新闻里就能出现这样一条——因准备不足，两名Z国籍驴友冻死瑞士露营区。
这样的国际新闻，不上也罢。
“阿锐，你就把咱们缺什么列一下吧，先去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再收拾这些……不然我怕明天我们也走不了。”
“行，不过苒哥……我除了冲锋衣羽绒衣以外，大部分东西……都缺。”相处的时间久了，杨锐已经不如刚开始般的不好意思了，具体表现在，现在他要买什么，直接就跟许苒苒提了，半点不见羞涩。
以杨锐的脑回路来说，这大概就是——认了你当我老大，那你罩着我就是应该的。而且，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大不了，以身抵债吧。
两人就这样开着车，到了卢塞恩最大的一家沃玛丽超市。
许苒苒一手拿着清单，一手在货架上挑着东西，杨锐推着车乖乖地跟在后面：“苒哥，我们再买点肉吧，你再给我弄回上次那个烤肉呗。”
“串肉太麻烦了，还得带碳，带个泡面得了。”
“别啊苒哥，难得出来露营一回，我听说赛荷露营区那边有烧烤的设备的，我们自己带肉就行。”
大概也是由奢入俭难，许苒苒妥协得飞快：“准了。拿几块牛排，晚上腌了，切薄了带过去，就解决吃饭的问题了。”
两人在一边旁若无人的用Z国语交谈着，全然不知，货架对面有人讲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梁妙透过货架看到许苒苒的一瞬间也很诧异，因为昨晚随意扯了个谎，所以今天不得不来一趟超市了。她想买些女性用品，就把沈乔给远远地支开了。
没想到，这么巧竟遇到了许苒苒。看她身边居然还跟了个男人。那男人看年纪，应该不是许葳。她到是没想到，离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许苒苒身边竟然有了新的男人。
想到昨晚沈乔的异常，梁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要是看到许苒苒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沈乔恐怕什么念头都该消了吧——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头上绿油油的。
梁妙拿了东西回到沈乔身边：“阿乔，我刚刚听到这边有中国游客说，这里有个赛荷露营区很有名，你能带我去吗？”
“怎么突然想起去露营？”
“以前我们在美国的时候，不就一直想去黄石公园露营么，可是每次都有事耽搁了，到最后都没去成，一直有点遗憾啊。”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什么人情能让沈乔无法拒绝，梁妙非常明白。
没想到梁妙竟然提起了从前，沈乔一时间又有些心软，再想到昨晚的乌龙，沈乔不免有些心虚——算了，就一次露营，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