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钱。”
听到这价格姜年年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确定，又同殷珏眼神交流后才确定她没有听错。
姜雅楠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很贵。
于是她又换上了职业笑容，笑着同那老婆婆商量，“阿婆，我出一两银子租你这铺子可好？”
“不租。”
姜雅楠的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了老婆婆的拒绝。
她有些愕然，她都把这价钱翻上几倍了，这老太婆是不知足吗？
但那老婆婆哪里是因为价钱不够才拒绝她。
她刚刚虽然没有抬头，但耳朵却是灵光的，自然是听到了她刚刚对这铺子的不满。因此，就算再高的价钱她都不会同意把这铺子租给她。
“五两。”姜雅楠自以为是价格不够，于是狠了心又提了一些，担心她不同意还出生提醒，“这钱可够买您的铺子里所有的竹编了。”
但对此老婆婆并没有任何反应，一脸淡漠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竹编。
细长的竹条在她手中仿佛活了一般，跟随着她的手指灵活穿梭在每个孔之间。
“十两，十五两？”姜雅楠还在加价。
姜年年见状也放弃了想租下这铺子的念头，看来这个老婆婆不是很好相处。
她有些留恋地看了眼四周，虽然都落了灰，但构造还是不错的。在看完一圈之后，她率先转身准备往外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那苍老的声音。
“你不租了吗？”
姜年年脚步一顿，迟疑地转过了身子，用手指了指自己向她求证，“我吗？”
老婆婆完成了手中的作品，将它拿起来左瞧右瞧眼中满是喜爱。
“是啊，你不是要租吗？”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落的灰，绕过一堆的竹条走到姜年年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
“您不是不租吗？”
姜年年有些疑惑，刚刚她姐姐把价钱都抬到了十五两都没见她松口，怎么眼下问她要不要租这铺子。
“我不租她。”
姜雅楠莫名被那老太婆给觑了一眼，心中满是不服，脸上的笑容早就维持不住，当场就阴了脸。
“你这老太婆真是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这十五两都够你替自己买个上好的棺材了……唔！”
殷珏听到她冒犯的言语立马捂上了她的嘴，抱歉地看了一眼老婆婆，拽着她的衣服将她带出了铺子。
“抱歉，冒犯您了，我代她向您赔个不是。”
姜年年俯了俯身子，满脸的愧疚。
她这姐姐还真是蛮横无理。
没素质！
那老婆婆却摆了摆手，“无妨，你与她不同。”
听到这姜年年也算是明白眼前这老婆婆为什么愿意把一半铺子租给她了，这还多亏了她那无礼的姐姐，她若此时知书达理那还真是难办。
“我姓张。”张婆婆主动问起了她租铺子的缘由，“你租这铺子是要做什么？”
见眼前的奇怪婆婆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姜年年主动和她说起了自己的心愿。
“我想和小姑子一起在城里面开一家点心铺子。”
张婆婆望了望门口，“方才那是你夫君？倒是郎才女貌。”
这话还没等姜年年反应过来她已经转移了话题。
“你可知这地方离集市中心偏远，若是想做大生意怕是难。”
说到这姜年年还有些苦涩，将一路来的境遇全说给她听。
张婆婆原本舒展的眉头听着也蹙在了一起，“你这姐姐这般刁难你，你竟然还替她道歉？”
“我替她道歉是因为她冒犯了您，并不是为她道歉。”姜年年有些不解。
张婆婆点了点头，两人又谈了一番，最后姜年年拿出五枚铜钱郑重地放在了那双饱含故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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