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的小脑袋转了转，有些不明白夫人想要问什么，照直回答。“大抵，和上杨村的集市没什么不同，都是些卖吃食、杂物的摊贩、铺子。”
见眼前的小孩没说到点上，殷夫人有些着急，差点不顾形象要开始手脚一并笔画。
“我娘是想问问你，你们那会有人买卖刺绣吗？比如帕子、枕巾什么的。”
殷离原本想待在房内，但想了想方才母亲出门时的模样总有些担心，于是也跟着出来，恰好听到了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
“对对对，我就是要问这个。”
殷夫人扭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江津，等着他的答案。
江津垂眸想了想平时他出门逛集市时的景象。
但他因为频频和父亲、继母作对，经常被禁足在家中，倒是很久没有好好地去过集市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他离家出走，但那时候哪有闲情雅致去瞧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也，也许有吧……”他一抬头便瞧见两人都盯着自己，声音便渐渐落了下去，“我也没怎么注意那些。”
“好吧。”
殷夫人叹了一口气，又失望地回房，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针线，她甚至都觉得没有拿针线的力气。
殷离跟在她后头，瞧见娘这副模样心中连带着有些感伤，但她依然选择给她加油打气。
“娘，不论怎么样，咱们总归是要试一试，嫂嫂都在外头努力，咱们怎么好意思在家吃软饭呢！”
殷夫人觉得她说的话很对，于是又重振旗鼓，开始裁布、刺绣。
等到姜年年回家的时候就见三个人低着头忙忙碌碌地刺绣。
“嘶——”
殷离看着手上的血珠，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扎出血了。
看着指腹上大大小小的针眼，她放弃了，自己确实不适合刺绣。
她直起腰板瞧了瞧边上姜雅楠的成果，一只白兔已大致绣好，虽然不如娘的手艺好，但算不错了。
殷离挫败极了，姜雅楠的刺绣时间比她还短，花的心血比她还少，她绣的帕子都比她好。
因为娘今天做成了买卖，姜年年准备给大家做一顿好吃的，让他们尝尝自己最新研究的几道菜。
她撸起袖子，正准备在厨房大刀阔斧、酣畅淋漓地干上一场，就见到厨房门口有人扒着门框在那探头探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