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他把夹子给取了下来,又把竹筒里没喝的水给他冲了冲伤口。
这会儿的老者倒是没有刚刚那般痛感了,于是打量起了眼前这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你来这山上干嘛啊?”
“你可小心点别像我一样踩到了这破铁夹。”
姜年年确认无疑,这老头用现代词来形容就是一个社牛。
她没理对方,而是走去把放在原地的背篓给背上。
老者眼睛一亮,“欸,你也是来采药的啊。”
他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蹦一蹦地往她那边跳。
姜年年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又把脚给崴了。
老者蹦到她身边,从她背篓里拿了一株草,又顿住了。
“你摘这野草回去干嘛?”
姜年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拿过了那株草药,“什么野草,这是球序卷耳。”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老者先是一喜,随后又“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她手上的那株草解释:“这分明就是棒头草,你把它俩弄混啦。”
经老者这一调侃,姜年年才注意到手上的那株好像确实是棒头草,她不死心,又在背篓里面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所谓的“球序卷耳”全都是棒头草。
老者看出了她脸上的尴尬,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花白的胡子。
姜年年把那些棒头草全都丢出了背篓,然后重新背上,准备继续找剩下的那几样草药。
老者见她要走,又单只脚蹦蹦跳跳地追上她,“小姑娘,你别走啊,你要找什么问我呀,这山上的哪处地方我没去过。”
“真的?”姜年年听此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那当然。”老者傲娇地扬起了头,随后又问她,“所以你想找什么?”
姜年年迟疑了一番,最终还是拿出了林老给的纸,把剩下没找到的草药都报了出来。
“积雪草?”老者又捋了捋胡子,闭上眼搜肠刮肚了一会儿才睁眼道:“你上山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山脚下有条水沟?往深处走走就能瞧见了。”
“至于那杠板归嘛,你再往上爬一爬,那上边的灌木丛里藏了不少。”
姜年年一一记下,随后就准备告别老者,独自上山先找杠板归。
但老者一见她要走,又不乐意了,拿上自己的背篓就要跟她一块去。
姜年年觑了眼他的脚,叹了口气:“老伯,您还是早点下山去吧。”
但老者吹了吹自己的胡子,说什么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