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冉之朝着前方灯火通明的祠堂努了努嘴，“还在祠堂祭拜。”
苏亦峰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哦。”
苏婉婉看向陈冉之：“将军已经祭拜完了？”
陈冉之摇头：“我和二哥没脸去祭拜。这个宣平公的爵位是阿姐用终身幸福换回来的，皇上要晋封阿姐为长公主，却又让阿姐立誓终身不嫁。”
苏婉婉愣了一下，源平帝这么做，摆明了就是：我不想娶你，但是你也不能嫁给别人。这种货色，简直是无耻又自私，渣得没有边际了！
陈冉之：“我与二哥自是坚决不依，阿姐却同意了，提出条件晋封二哥为宣平公。”
昏暗中，苏亦峰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又松，轻声嘟囔道：“倒也……”
良久没有后话，苏婉婉想了想便自作主张接上了：“无妨。”
“嗯？”
苏婉婉：“只是说终身不嫁，没说不能招婿吧？”
陈冉之一愣：“倒也是。不过，这嫁和娶……”
苏婉婉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对方坚持说嫁和娶是一个意思的话，再不济，大小姐也能找面首是不是？”
陈冉之：“……”
陈冉之与自家二哥对视了一眼，虽然都觉得哪里怪怪的，然而压抑与紧绷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怎么说呢，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吧。
身后传来陈瑜的脚步声，她噗嗤一笑道，“阿婉，这个法子不错。”
她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冷不防一抬头，便见苏亦峰站在了自己跟前，眼神里透着几分她看不懂的神色。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陈瑜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往苏婉婉身边走去，她轻声嘟囔道：“魂都吓没了。”
“抱歉。”苏亦峰道。
陈瑜没有答话，倒是陈冉之开了口：“没事，只怪这灯点得不够亮。”
陈冉之又暼了一眼苏亦峰道：“苏大哥明天就要去石塘关平叛了吧？”
“对。”苏亦峰道：“想来没有办法参加府上的庆贺公爵的宴会了。”
“无妨。”陈冉之摸了摸鼻子，这个宴会他们本就没准备举行。
苏亦峰走到陈瑜跟前站定，拱了拱手道：“也没有办法参加大小姐的公主晋封典礼了。”
“哦。”陈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补了一句：“谁稀罕似的。”
陈冉之走到苏婉婉身边，轻咳一声道：“阿婉，计划的时间定了吗？”
唯有陈恒之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孤独过。
他立马推着轮椅，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甘心。
陈恒之回过头，朝着陈冉之道：“三弟，什么计划？什么时间啊？”
“没……”
虽是回答自己的话，陈冉之却看都没看他这个二哥一眼。陈冉之的视线从苏婉婉的脸上滑过，脸颊上隐约有可疑的红晕。
“没……没什么。”
陈恒之一哂，这样子叫没什么？鬼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