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居然黑幕我们!”
“没有天理啊!啊!杀了我吧!不,杀了黑幕我们的领导吧!”
“婉柔啊!”
“熹朝啊!”
范老师脚步一顿,努力在人群中隐藏自己的身影。
程大河苏渝北和周秦时得知超强阻力晋级的消息,无一例外地表示头痛。
“大鹅大鹅,快驮着我去西天吧!”苏渝北卡住程大河的脖子做晕死状,本来想要靠琴技一举成名,结果却南辕北辙,初赛是硬着头皮比完了,比完之后他一回想起他们队被群嘲他们五人还在台上声嘶力竭地歌唱,越发尴尬。
勇气有时候真的要靠傻气才能支撑啊,傻气一消,底气也没了,连带着对舞台都产生了心理阴影,别说想要再靠吉他一雪前耻了,他现在是听到《快乐崇拜》的前奏都想钻地洞!
程大河用力抖动肩膀将苏渝北甩下去:“别影响我吃饭!”
想到这件事情程大河就郁闷得不行,自打初赛之后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班里流行这么一句话“大河大河,歌声如鹅”,稍次一点流行的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歌声真动听”,同学叫他也变成了“我五音不全的傻鹅啊,吃饭去啊”,听听这,怎么都像,我的儿呀,吃饭去啊!
不是,他程大河堂堂五尺男儿,怎么就跟一只鹅产生了无法切割的联系?
反正,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所以他停下筷子道:“事先说明,我可不再参加了啊!”
有他第一个发声明确表明不想参加,其他几人也纷纷摇头表示不想再参加。
队伍是林熹朝提议凑的,她也和组织比赛的范老师熟,找老师请求弃权的任务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林熹朝头上。
林熹朝吃完饭去找范老师,原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想到范老师大唱苦肉计。
“林熹朝啊,你知不知道这次机会是老师好不容易为你们争取来的……”
“什么?居然是您?”敢情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啊!林熹朝好想朝他扔个炸弹。
范老师一顿,想起陆婉柔和林熹朝说要杀了他泄愤,面上一怵,依旧滔滔不绝道:“对不对,老师特地看在你的份上为你磨破嘴皮子争取来的机会……”
范老师用了一千个字来形容这次机会争取得有多么不容易,林熹朝无语凝噎,敢情罪魁祸首是她本人,造孽啊!
“所以如果你们团队如果到时候不参加,这次范老师的工作就要算重大失误了,算了重大失误,老师的年终奖就没了,你知道老师平时工资多少吗?没有年终奖你叫老师今年怎么回去过年?你知道吗,老师的娃今年才三岁,老师都买不起奶粉啦!老师养不起娃就会影响家庭和睦是不是……”
林熹朝一边翻白眼一边哭笑不得,很想打断他说三岁的小孩都不用喝奶粉了。
“而且你也知道,学校举办这样一场比赛比举办两年一度的元旦联欢晚会还要不容易,在校领……”范老师一顿,学校里这些领导的心思有何必要让面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孩子知晓,无奈摆了摆头,这次开后门总归是他自以为是了。
他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和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组过一个摇滚乐队,如今这个年代,华语乐坛崛起呈现一副神仙打架的局面,但是玩音乐依然会被大众认为是不务正业,更遑论范老师年轻的时候,乐队在校方和家长的炮火攻击下难以生存,成立不到两个月就解散了。
这个事情一直是他的遗憾,人嘛,自己无法实现的遗憾总想嫁接到下一代身上。
所以他想为津南高中的孩子们提供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一个在一开始就能得到学校支持的玩玩音乐唱唱歌的机会。
当年短暂沸腾过的热血,或许在这群孩子身上能得以延续。
几次活动请林熹朝协助拍摄记录,她都任劳任怨,范老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学生,所以看到林熹朝他们组合唱歌这样难听他不由得动容,脑补了一出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