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定海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进来的是一团空气。
孙望也不在意,他走到桌边,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两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碟花生米,放在桌上。
然后,他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房间里,只有酒水注入杯中的轻响。
孙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咀嚼。
他没有看赵定海,也没有说话,就好像他只是来这里,独自一人,吃一顿宵夜。
赵定海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让他难受。
终于,在孙望喝下第三杯酒后,赵定海冷冷地开口了。
“用我来换那些妇孺?妇人之仁。”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
他以为孙望会用他来要挟父亲,要挟朝廷,没想到却只是为了换回一群无足轻重的女人孩子。
孙望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再次满上一杯酒,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起兵,是朝廷不仁。”
他抬起眼,终于看向赵定海,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冷漠。
“至于抓你。”
他嗤笑一声,“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七次。”
“你——!”
赵定海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一阵晃动。
他指着孙望,英俊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你这乱臣贼子!屠夫!你以为你能猖狂到几时?我父亲的大军明日就到!届时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孙望静静地看着他发泄,等他骂完了,才慢悠悠地又喝了一杯酒。
“我今天来,是来谈正事的。”
赵定海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胸口起伏,闻言一愣。
谈正事?
一个阶下囚,和一个即将兵临城下的反贼,有什么正事可谈?
孙望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赵定海因错愕而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忠于朝廷。”
赵定海彻底懵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个一夜之间屠尽全和九大豪绅,杀了上千人,把县衙台阶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