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春的话,让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一条狗,你把它喂饱了,它还会帮你去看家护院吗?”
赵东春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晃动着,“它只会趴在窝里睡觉。”
他环视一圈,脸上是洞悉一切的傲慢。
“他孙望,现在就是一条饿疯了的野狗。他要粮,要钱,要人。这些东西,谁有?”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在座的众人。
“我们有。”
“所以,不用理他,更不用怕他。把他晾着,饿着。等他手下那一万多张嘴快要哗变的时候,他自然会亲自登门,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来求我们赏他一口饭吃。”
“到那时,这全和县,到底是他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
大堂内,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猛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高!赵兄实在是高!”
“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那莽夫乖乖听话!”
“让他知道,武夫就是武夫,这天下,终究是我们读书人的!”
“来来来,共饮此杯!预祝那孙望,早日上门为我们牵马执鞭!”
众人纷纷起身,高举酒杯,朝着赵东春遥遥敬去。
一时间,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孙望,跪在自己脚下,卑微乞求的模样。
整个赵府,灯火通明,酒肉飘香,狂欢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
与此同时。
县衙后堂,一灯如豆。
与赵府的喧嚣奢靡截然相反,这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孙望独自坐在桌案后,面无表情,擦拭着那柄刚刚饮过贺司鼎鲜血的长刀。
门被轻轻推开。
孙天柱带着几名精悍的亲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们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恭敬地放在了桌案上。
“将军,都查清楚了。”
孙望放下长刀,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卷宗。
上面,是全和县九家最大的富户乡绅的名单和底细。
为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