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的所有东西,一字不差,一招不漏地全都教给我。”
云蕊愣住了,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她,她拼命地磕头,声音都变了调:“是!是!恩公!云蕊一定倾囊相授,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起来吧。”
孙望不再多言,转身向村子的方向走去,“跟上。”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伸手不见五指。云蕊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但她惊奇地发现,走在前面的孙望,步伐却稳健得如同白昼,总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坑洼和石块。
在她眼中漆黑一片的荒野,对他来说,仿佛清晰可见。
“你之前说的张将军,是义军的那个张将军?”
孙望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的。”
云蕊怯生生地回答,“就是前几日在十里坡打了败仗的那位。”
“朝廷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说北方和西边都有流民造反,规模比我们这边还大。我听府里的师爷说,朝廷的主力大军都被牵制在北方,南边已经空虚,所以各地的义军才能趁势而起。”
孙望默默听着,心中飞速分析。
军制类秦,天下大乱。
云蕊口中的“我们这边”,大概就是指的淮南一带,也就是他前世的安徽地界。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逼民反,而是整个天下都将倾覆的前兆。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所谓的义军,也不过是其中一撮比较大的匪帮而已。
他必须尽快变强,囤积足够多的物资,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带着家人躲过这滔天洪水。
就在他思索之际,他强化过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前方远处传来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说话声。
“停下,躲起来!”
孙望低喝一声,一把拉住云蕊,闪身躲进路旁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并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草丛外,十几个身影逐渐靠近,火把的光亮映出他们身上那歪歪扭扭的义军号服,以及腰间佩戴的环首刀。
为首的,正是下午那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伍长。
孙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只听一个兵痞压低声音,兴奋地对刀疤脸说道:“头儿,咱们真就这么干了?抢了县城那王员外家,咱们兄弟下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
另一个兵痞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