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要是不能,就杀了吧。”
菲利普拔出桌案上的短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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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乌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哪怕鼻子被打歪,一颗牙齿也被那小子打掉,他却依旧很开心。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幸运:不仅逃过了绞刑架,还得到了能果腹的食物、干净的衣服。
甚至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
一份职业的要求,能与一个人的天性倾向如此完美地契合,这样的工作实属罕见。
在他过去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好事。
即便在斧嘴鸟骑兵团服役时,
他的顶头上司——一个在团里待了多年、对战士们也算了解的老兵,也从未理解过他的“特殊需求”。
那段上下级关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矛盾。
在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之前,给他们两人都带来了严重的麻烦。
没过多久,他便和上司起了争执。
结果不言而喻。
他脸上又多了一道刀疤,而他的上司,恐怕再也没法骑上斧嘴鸟了。
好在那是一场在神明见证下的决斗,他虽未被定罪,却还是被军团开除了。
离开骑兵团后,他的生活依旧充满暴力,只是方式变得更加直接。
他喜欢暴力,这份纯粹、刺激的快感,他实在太擅长了。
在雷夫?乌多看来,幸福的关键,很大程度上在于找到自己的人生定位。
所以离开军团后,他果断当了雇佣兵。
对佣兵而言,大部分暴力本就是必要的手段。
这份工作让他乐在其中,单是能痛快杀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露出笑容。
可乌多终究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这太难了。
他虐杀的恶名,让他没法在同一个佣兵团待太久。
后来,他又因冒进、不听指挥,被佣兵团抛弃,最终被关进了眺望堡的牢房。
“你小子倒有些本事。”乌多看向坐在地上的菲利普,开口说道。
菲利普的脸上也满是血污,状态却比卡林珊人好上不少。
“你也不赖。”菲利普回赞道,“还要再来吗?”
乌多摇了摇头。
这场架打得尽兴,他也很清楚,自己绝非菲利普的对手。
如果这小子和自己体型相当,他恐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那我们可以谈谈了?”菲利普问道。
在来之前,他做好了应对对方暴戾脾气的准备,却没料到乌多会直接挥拳上来。
布鲁斯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拔出了剑,但被菲利普给制止了。
“可以。”乌多应道。
他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即将得到一份无比适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