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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长安东城驛馆,常惠洗漱完毕还不等歇息,就听僕人说道:“主君,典属国,关內侯苏君侯在外等候多时了。”
“什么”
常惠大吃一惊,连忙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说岂能让君侯等候”
“好了,別怪他了,是老夫让他不要说的!”
苏武施施然而来,满面笑容,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常惠,隨即有些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君侯....“
“嗯“
常惠苦笑一声,拱手道:“子卿兄!”
苏武这才大笑道:“对嘛,你我乃是患难之交,如此生分如何对得起你我受的苦难”
两人落座,苏武这才道:“此番进京是为兄举荐的你,你素有大才,当年要不是.......,
以你之才早已身居高位。”
“这些年为兄人微言轻,大司马大將军虽然看重於为兄,但何尝不是因为我们所受苦难的补偿呢”
“当年要不是当今陛下提醒,为兄长子苏元怕是早就捲入『燕盖之乱”的旋涡,而粉身碎骨!”
常惠得闻,吃惊道:“当年陛下才多大,怎会..:
苏武神秘一笑,道:“陛下之聪慧,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现在你也看到了,大司马大將军当初何等威势,皇帝都废了!
“但现在呢”
“还不是將权力逐渐交还天子了这其中凶险和陛下的智慧隱忍,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说起此事苏武简直眉飞色舞,將当年如何相识,登基之后又如何隱忍,又怎样让大司马大將军心甘情愿的交还权力都一一道出.:::
最后更是叮嘱道:“陛下明圣,又长大於民间,底层百姓所面对的事情陛下都亲自经歷过,明日陛下问对,你大可畅所欲言,万万不可有丝毫隱瞒!”
“此次陛下有意让你去乌孙监军,但说是监军其实就是让你领乌孙兵马和匈奴作战!”
“乌孙陛下信不过,朝廷也信不过,我们不能將希望放在乌孙的承诺上。”
“好了,多余的话为兄就不多言了,明日陛下自会和你言说!”
“你先行休息,待覲见陛下后,咱们兄弟再把酒言欢,到时候不醉不归!”
常惠闻言也是激盪道:“好,说起喝酒小弟还没怕过谁呢,到时候可別求饶....
今日无有朝会,刘询早早起来练习武艺,虽为天子,但这身武艺却丝毫没有放下。
一来可以锻链身体,二来强大的武力未尝不是一种威。
不用和没有是两码事。
刚换洗完毕,弘恭就已在殿外等候,看到天子过来连忙道:“陛下,光禄大夫常惠已在等候!”
“嗯,你先下去吧,朕有事会叫你的!”
“唯~”
走进大殿,就看到一人坐在坐榻之上,好似在思考什么,竟然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觉。
刘询也不打扰,而是绕到其后,这才看到他手中拿著板,上面密密麻麻用小字写著许多东西。
而常惠则在小声默念著什么,倒是惹的他轻笑一声。
刘询一声轻笑,但在常惠耳中却宛若惊雷,他身体僵了一下,缓缓转头。
看到一青年一脸笑意地站在自己身后。
“臣.....臣拜见陛下!”
刘询看著有些惶恐的眼前人,那丝有些跳脱的心顿时就没了。
“爱卿快快请起!”
亲自將其扶起,刘询这才正面端视其人。
只见其面容端正,目光有神,却又怎么也掩盖不住的风霜之色。
“爱卿不必紧张,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来,坐下说!”
刘询来到丹陛之上,看向还有些紧张的常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