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上车的时候，脸有点红。
她其实很容易害羞，一直就不是在这种事情上可以放开讨论的人。
就连看起来最保守的苏恩都比她放得开。
自上次张庄宁说过三十岁的男人不如二十岁的男人强，苏恩就有点惆怅了。
前两天的一个晚上，跑进暮夕房间，问她，“关总一次可以多久？”
暮夕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她其实不是逃避，是害羞，虽然回答不了，但是这个问题还是会在她脑子里过滤一下的。
关擎从后视镜里看到暮夕的脸，以为她是被冻的，将放在副驾驶上的外套递给她。
暮夕看到外套才想起来，她脱在岩石上的外套，刚刚忘记拿回来。
“谢谢。”
关擎没说什么。
车子行径在下山道路上的时候，暮夕的手机也在车上充好了电，刚开机，苏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暮夕并不知道手机在车上充电的同时，就会自动跟车子的蓝牙音响连接，所以直接按下接听键。
不等她开口，苏恩的声音已经在整个车厢里清晰环绕，“夕夕，我男朋友刚去洗澡，我刚刚注意了下时间，才十五分钟……我上次交代你下次也注意一下你跟关总的时间，是不是不止十五分钟啊？”
暮夕立即去挂电话。
偏偏她这破手机，又发生上次叶星辰打来电话时那样的情况，挂不了，屏幕失灵。
“苏苏——”
苏恩不知暮夕的提醒，还在很认真，“庄庄为了让你们昨晚达到最愉悦的状态，故意让关铎把车子的空调给弄坏了，好让你们抱得紧一点，所以关总昨晚应该特别有感觉吧？”
暮夕转脸转向椅背，她已经无脸见关擎。
苏恩见暮夕没回应，想着山里的信号不好，“喂”了几句之后，才把电话挂了。
暮夕觉得她已经到了不得不跟关擎解释的地步。
“我真的没有主动跟她们讨论过这些问题，一次都没。”
关擎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暮夕则觉得关擎心里已经坐实她“寡廉鲜耻”。
不过她还是感激他将她送到了江语工作室所在的办公大楼。
暮夕的下车的时候，莎莉刚好执着咖啡到落地窗前放松一下眼睛，碰巧就看到了。
当然，莎莉不能肯定开车的人就是关擎，但是那只搁在车窗上的手肘，包裹在黑色质感的衬衫下，露出来的手，很好看，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莎莉还眼尖地注意到，暮夕昨晚没换衣服，想必昨晚销魂了一晚。
莎莉把暮夕叫进办公室，看到她打了一个哈欠。
其实暮夕是因为早上起得太早。
莎莉就以为她是昨晚没睡好，心里想年轻人到底是不懂节制的，但是脸上不动声色，“上次跟你说过发布会需要有关注，你人脉联系得怎么样了？”
暮夕说，“上次就跟你说了，我没人脉，你说可以帮我解决的。”
藏得真深。
莎莉目光闪烁看着暮夕，看得她都有些不明所以。“师傅？”
莎莉这才道，“这事倒也不是很急，反正还有些日子，总之人脉这方面你也不能一点不上心。”
暮夕点了下头，“好。”
莎莉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帮了暮夕这么多，无非是想江语能搭上关擎这条人脉。
发布会那天，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暮夕背后的人脉是关擎。
暮夕从莎莉办公室出来，就给张庄宁打去了电话。
张庄宁解释，“其实我也是因为前天晚上看到他对你在意，才和关铎合计了这么一出。”
“前天晚上？”
张庄宁随即把那晚的事情坦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