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和沈姑娘主仆到了刘夫人院子的时候,居然那么不凑巧,刚好和姬大夫人撞到一起。
那时姬大夫人就坐在正当院子里,她膝头是跪的病怏怏的刘夫人。
姬大夫人听自己的丫鬟禀告说两个沈姑娘来了,她倒是十分诧异,坐在座位上回过头看向沈温三人。
她看到真的是那个讨厌的沈温,鼻孔里冷哼一声。
当沈温三人转到姬大夫人跟前,三个人先看到的是刘夫人的憔悴样子,本来就病的很重了,又被罚跪在地上很久,样子实在是令人动容。
沈温忍不住去扶刘夫人,关怀道:“你还好吗?”
刘夫人像是玻璃做的,被他这么一碰,竟崩裂了一样瘫倒了,沈温连忙将她护在怀里。
姬大夫人本来就不满两个姓沈的无缘无故来她的地盘,此时一看自己的儿媳居然和她如此亲昵,就气的浑身颤抖,一根手指指着沈温,颤声道:“好啊!
我这个婆母还在这里,你们竟如此苟合,你们简直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沈温不理姬大夫人,认真的给刘夫人把脉。
刘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不忍以家主子气出个好歹来站出来,恶狠狠道:“大胆!
我家夫人问话你敢不回?一来还行如此下作之事,果然下贱坯子就是欠收拾。”
说完她眼睛看向一旁的丫鬟。
那丫鬟立刻走出来,按照嬷嬷的吩咐,要朝着沈温动粗。
谁知她扬起巴掌狠狠落下去,就被沈温一个快出拳,打在脸上打了个熊猫眼。
那丫鬟败下阵来,委屈巴巴的回去给嬷嬷看自己的伤势。
嬷嬷也没想到昔日惧怕她如虎豹的那个沈氏,多日不见竟如此胆大手狠。
她这回亲自撸胳膊挽袖子,要仔细的教教沈氏规矩。
沈温这次抬手叫停了先,然后转头对那个沈氏道:“我说跟我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关系,你该不会就这么看着吧?这老奴才让给你了,还有那个老虔婆也让你了,你可要好好玩玩儿。”
姬大夫人听她这样称呼自己,差点气炸了,脸色铁青差一点嘎过去。
沈温把已经意识不清的刘夫人扶到一边,拿着她的手腕就把脉了。
沈姑娘一瞧她这做法,也无可奈何了。
她回过头看向姬大夫人主仆四个,眼睛像黑夜里野兽的光一样,脸上还噙着一抹笑意。
姬大夫人本能的预感到了危机感,她忍不住瑟缩一下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沈姑娘一副慵懒的样子,她吩咐丫鬟凳枝去屋子里弄一把椅子给自己。
然后等到丫鬟走后,她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姬大夫人主仆。
这时她们主仆莫名的有了离谱的动作,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先是自己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刮子,仿佛这样玩儿的不过瘾了,三个人猛然互相攻击起来。
三个奴才大概是多年来练就的好功底,女人打架的狠毒招式全部都熟练,抓脸蛋扯头拧胳膊撞肚子,是招招层出不穷。
姬大夫人这个体面的主子,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她开始还大嚷大叫着命令她们住手,后来终于察觉到这三个奴才的邪门之处了,害怕的缩在椅子里瑟瑟抖。
三个奴才打了好一阵子,直到三个人力竭倒地。
姬大夫人看着三个人凄惨的伤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整个人已经吓的僵住了,只有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沈姑娘。
沈姑娘那个丫鬟凳枝,这个时候才费力的将椅子抱出来,惊骇的绕过三个奴才,将椅子放在沈姑娘身前,伺候她坐下。
凳枝终于是没忍住,多嘴的问了句:“姑娘……她们这是被谁打的?”
沈姑娘坐在椅子上就像悠闲的赏天赏空气一样,仿佛抽了个空,搭理一下凳枝道:“哦,你说她们呀?她们自己打的呀,不信你问姬大夫人。”
这时的姬大夫人,仿佛脑袋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一样,了疯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大叫着:“救命啊!
救命!
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