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被楚宴丘催促离开的时候,大家彼此相视,这才纷纷散了。
唯独留下姬二奶奶守在一旁,吩咐着下人们忙乱的给儿子更换朝服。
而站在门外的姬二老爷,看到小厮带着府医急匆匆过来,这才道:“还好你来的及时,快!
快随我进去给我那儿子看看。”
几个人进到屋里,怎料他那个混账儿子根本没等到他开口关爱,便绕过他急匆匆跑出门上朝去了。
随后跟出去的姬二老爷夫妇及府医等到底没有追回来。
姬二奶奶只好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等他下了朝,再给他瞧瞧是什么病情也就是了,看他那样子,身上的伤已经是好了的,索性看起来不是病怏怏。”
姬二老爷抓着自家夫人的手,点头道:“这只好如此了。”
再次踏入朝堂之上,还同往日一样,上位坐着的那个还是性情古怪的小皇帝,下面朝臣勾心斗角,不过那个沈侯爷倒同往日更加嚣张了,听说他离开的这么多天,这位沈侯爷一家再次受小皇帝重视,不仅权势更胜以往,小皇帝还将皇城的小半兵权给了沈家。
放眼这朝堂上,沈氏党羽竟占了多半,沈侯爷几乎一言堂了。
反看姬国公府的人,从五六品小官的堂兄弟,到他这三品大员,在朝堂上处处掣肘,几乎每句话都被人攻击病诟,就连他那个告病在家的一家之主国公大伯,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小皇帝面上关爱自家,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偏颇着沈氏党羽,简直令人忧愤难当。
一上午的早朝乌烟瘴气,谁都没想到一朝抓住兵权的沈氏党羽,竟是一言堂的面貌,很多清正廉明的官,背地里都对上座的那位小皇帝心怀怨怼,就差骂他是个昏君了。
早朝一完大家就散了,楚宴丘也没有耽搁,坐在自家的轿子,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轿夫们都知道,自家这位大人喜欢坐在轿子里想事情,若没大事这长长的大路,且稳稳的逛呢。
忙茫人世间,你来我往的匆匆行人们,谁都没有现,上空有位隐身好的女神仙,正端详着他们。
轿子里本来深思熟虑的那位俊美大人,被一丝诡异的光似乎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便沉沉睡去了。
片刻的时间停顿,这位大人又被诡异的光晃醒。
这位楚大人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猛然就叫停了娇子,他一连唤了几声贴身护卫炽鹤。
隔着轿帘问炽鹤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了?我不是叫你派人去找了吗?”
炽鹤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他这才想起临上朝时,自家公子站在宫门口曾跟他提起那么一句说:“那女人昨日是不是不在房中?去派人找找是谁把他弄走了?”
炽鹤也是有那么片刻失神,他真的不记得自家公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于是他多嘴问:“女……女人?您说的哪个女人?”
楚宴丘本来朝着宫门走去的方向,便转头道:“沈?沈什么来着?沈温!”
看着自家公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当时炽鹤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以往公子每次提起沈十七公子这位心上人时,都是眼含温柔,怎么这回莫名其妙的回来,眼眸里再也不见那春心荡漾的温柔了呢。
炽鹤愣愣的看着轿帘里自家大人冷清的脸,试探的道:“公子今日怎么叫他女人?他是沈侯府的沈十七公子,公子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楚宴丘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他紧锁眉头摆手道:“这不重要,不过是个给我解毒的妖人罢了。
你只快派人回去府里察看,他到底在不在我房里好好的待着,若没有……”
最后三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这是人在下定决心怒的前提下的表现。
沈温有没有在姬国公府,炽鹤心里门儿清,奈何自家公子非要叫人回去确认,他便回头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跑一趟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报信的快的回来了。
炽鹤这才告诉自家公子,真的没有沈温那个人。
楚宴丘叫人放下轿子,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