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尸块儿对楚宴丘道:“你?这?就这么拆啦?”
楚宴丘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曲秋水一想起前世,累的跟孙子似的把弄死的那些尸体给肢解了,然后想尽办法销毁,他就没来由的恼火。
他指着地上的尸块儿道:“杀了分尸不是这么玩儿的好不好?你好歹尊重一下一个人!
他是一个人,人是花很长时间长大长高的好不好?你不应该拿着刀和锯子,好好的分解好好的享受……享受整个分尸的过程吗?”
沈温一听,翻着大白眼,已经预备阎踹人的脚,毫不犹豫的朝着曲秋水的肚子就去了。
谁知这次曲秋水很轻松的就躲开了。
他也知道他说这话会被很多人气愤,但是它真的忍不住,他真的是不吐不快啊!
楚宴丘也想揍曲秋水,他没好气的道:“哪里来的下人,脑袋是不是被打坏了的?没看见这些血肉弄脏了地上吗,还不快把这些不能吃的肉和骨头给丢出去。”
得!
曲秋水这回服气了,他真的成了跑腿擦屁股的小厮了。
曲秋水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然后撸起袖子去弄那些尸块儿了。
曲秋水把尸块儿装进一个袋子里,把袋子装进背篓里,然后抱着自己的包裹,背上背着尸块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沈宅一路走进了太子府,然后在太子府找了一间偏僻的院子,把尸块给埋了。
曲秋水被阮青峡叫去临时找的工作房里,弄了很多不一样的泥土给曲秋水检查,问他哪个样品的泥土可以重塑头骨。
曲秋水从里面挑了两样中意的,就聚精会神的开始给头骨塑形,完全忘了他刚刚还大大咧咧的埋了一个死人。
一路跟随着曲秋水的暗卫们,回去楚宴丘那里把这件事说了。
楚宴丘拧着眉头,越来越讨厌沈温这个下人了。
楚宴丘拿着小扇,扇着药炉的火,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的汤药。
暗卫问:“主子,咱们要不要把尸块儿挖出来,重新找个地方埋好了。”
楚宴丘道:“不用,尸块儿埋在哪儿都一样,北番国的人找不到宛福公主,就会请仙门高手出山,你不要太小看了那些仙门高手,一个销声匿迹的人,只要他们想找到,会有很多办法把他找出来的,哪怕是去了阎王殿的鬼。”
暗卫锁着眉头,有些担心楚宴丘。
楚宴丘也不在意,随口让暗卫出去了。
曲秋水废寝忘食的干到了后半夜,困的实在撑不住了,就一骨碌倒在地上睡着了。
至此,连同他还有楚宴丘的人,全都没有现,本该好好躺在地上的宛福的尸块儿,被另一拨人,悄悄的挖了出来,然后带到了一所久不住人的豪宅里。
那些人把尸块儿埋在毫宅的后花园里,还顺便飞到一间燃着烛火的屋子顶上,听里面的人谈话。
那屋里里面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做了个商人的打扮,虽说已经来这京城里时间不短了,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位假扮富商的公子哥儿,乃是这豪宅的少主人。
这豪宅的正经主人也是个大有来头。
他就是沈家的二老太爷沈炎沈大将军,这豪宅乃是先帝陛下时,赐下的将军府邸。
那位少主沈平阳气急败坏的,问着看宅子的老奴道:“我父亲和沈七老爷来往过密,现如今那个宅子里的人都被皇帝下了大狱,若是有什么,被朝廷编出来,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老奴一副淡定的模样道:“这个少主放心,皇上不会查出来的,就算那位沈七老爷说出些什么来,朝廷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将军府怎么样。”
沈平阳道:“我父亲真的做了什么事?你是父亲多年的心腹,你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事,跟我透个底?我跟你说……我曾经无意间听说……父亲当年想……因为世宗皇帝不是嫡出正统继位的皇子,父亲有意扶持圣祖皇帝的嫡孙,曾经被赶出京城的皇太孙佣兵造反是吗?有没有这回事?”
老奴听了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