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田柳儿道:“小哥哥的家倒是好找,就是人太难见到了。”
沈温道:“哦,你是指我家看门狗啊。”
田柳儿捂着小嘴笑了。
沈温说要去卫县县衙打官司。
叫田柳儿改日再来找他,他还跟她说,不必直接找他,找孙神医或者林宝大人就让进了。
田柳儿不做声,看着沈温前脚和官差走了,后脚就在后边,像个小尾巴跟着。
看的两个官差直摇头苦笑。
等到了卫县县衙,但见公堂上躺的跪的一大片,除了一个盖着白布的沈菊,其他的竟都还活着。
沈温心里骂了句: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呀!
一上公堂沈植就咋咋呼呼的指着沈温道:“就是他就是他!
大人就是他伤的我们。”
堂上坐着的那位父母官,眯起一双三角眼,瞧了两眼,觉是个文弱秀才,跟他想象的凶手天差地别。
他指着沈温对沈植道:“你说的凶手就是他?你们几个百十斤的大男人,被他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公子给打杀了?你该不是被打傻了吧?”
沈植急道:“大人啊,我……我可以对天誓,就是他杀了沈菊,打伤了其他的兄弟。”
那卫县县令商海礼拿起惊堂木就拍了一下,问道:“堂下被告你可知罪?”
沈温道:“大人说我吗?我……不知罪!
我什么都没做。”
沈植急乎乎道:“你别想狡辩,昨晚你伸手掐住了沈菊的脖子,就那么……那么一扭,沈菊的脖子就被你掰断了,我亲眼看见的!
还有……”
他伸着自己的脖子给商县令看,道:“他杀了沈菊,就来杀我的脖子,大人……大人请看!
我的脖子上还留着他的手印呢。”
商县令也是个认真办事的好官,立刻道:“走近前来给大人我看清楚!”
商海礼走下台阶,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脖子。
他再次回到公堂,拍一下惊堂木道:“大胆罪犯,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温道:“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干,是他诬陷我。”
如此对答,却难倒了商海礼,他摸着下巴处的一嘬小胡子,眼睛瞟了一眼录口供的师爷。
师爷便起身将一张纸递到商县令案桌上道:“大人,这是从死者沈菊身上拓下来的手印,只需要这个沈温印个手印,来对比查验一番就是。”
商海礼立刻照着师爷的话道:“来人啊,叫这沈温在纸上印手印。”
沈温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俩人,他道:“大人可知道这几个被打的是姓什么的?”
商海礼道:“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京城沈国公府的亲眷。”
沈温道:“大人大概忘了,我也姓沈,我也是沈国公府的公子。”
商海礼道:“知道又怎样?本大人刚正为民,不管是谁家有冤要申,我都会秉公办事。”
沈温道:“你是不肯顾及国公府的名声喽?商大人!
我沈家本家的家事,可不愿意叫外人插手的。”
商海礼怔了怔,仿佛刚刚想起是这么个理儿。
沈植连忙道:“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如今是出了人命啊!
别说是我们不告到衙门,这件事也不是哪一家,私自就能处理的了!”
沈温挑挑眉。
想不到这小子的脑袋还算灵活。
沈温道:“沈植!
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你可想好了,过了今天这一遭,咱们沈家就不能再留你了,你会被逐出沈家本家的。”
沈植身子一僵。
沈温道:“我可不是吓唬你,我祖父最讨厌不顾全国公府……啊不……候府门面的人了,我可是沈侯爷一条血脉的孙子,你把我整治进大牢,我……我可能过两天就放出来了,你见过哪一家候府的公子被本家兄弟给告到蹲大狱的?哪家的本家一家子得了好下场的?”
沈植陷入沉思,他狠狠的攥拳。
皂隶拿着纸和印泥在一边等着,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