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的权势在外边作威作福呢,表妹是怎么养的奴才?”
保城县主瞥了一眼那丫鬟,竟一脸无趣道:“我这丫鬟跟在我身边自然是个有脾气的,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父母双亡,我也是个懦弱可欺的性子,你说我再不养个厉害点的奴婢给我壮胆,我这日子还有盼头吗?”
姬子楚一时被她这歪理给气了个半死,他咬着后槽牙道:“这么说是表妹授意她这么干的了?表妹这是打算包庇这奴婢吗?”
保城县主眼波流转,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她道:“什么包庇不包庇的?我跟表哥你本就是一家人,从小在姨母身边长大的,我的奴婢就是表哥你的奴婢,如今她犯了错,我这个做主子的也在你面前征求了一二,表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不过,咱俩得说好了,你弄没了我一个奴婢,回头我得跟姨母再要一个来,这事明天我就去姨母那儿去讨,你可的在场帮着我一起要。”
姬子楚低头看着那早已瘫跪在地上的剪春,倒做起了难。
姬子楚是个怜弱惩强的,说到这世上最被视为弱势的人,不是那流落在外的乞丐,不是那土里刨食的佃农,而是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奴才们。
就如同此时一样,剪春固然可恨,可是她态度良好有错就改,赔了钱款道了歉,被主人领回去惩戒一道也就是了。
谁知,姬子楚竟没料到,保城县主说不要这奴婢就不要了,像个物件一样丢弃了,要不是知道这丫鬟真是保城县主的婢女,他都要问一问了。
姬子楚也不惯着保城县主,既然她这么做了,他一时心软,行事作风反复倒不美了,于是他对剪春道:“既然这样,你就随我回府衙大牢吧。”
然后回头跟保城县主道:“她打伤了人,医药费和财物损失费,你这个主子帮她出吧,反正你也不在乎那几个钱。”
保城县主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行吧,都听表哥的。”
姬子楚身边没有跟着同僚下属,这押送剪春的事,就只能是他和沈温不拘哪个做了,于是姬子楚回头要跟沈温商量,岂知一回头,却不见了沈温的踪影。
他抬着脚尖在周围人群中寻找,并没有找到那道身影,那办完事的保城县主也不再跟姬子楚啰嗦寒暄,挥手吩咐府兵开道,就此回了她的县主府。
姬子楚也只好先将剪春带回府衙大牢,再做别的安排。
那剪春的之后命运,也就只能再被卖到牙行,经过牙行找另一家主人家,将她买走。
刚刚偷偷不见了的沈温呢?
她已经隐没在人群里,从那个投射来杀意目光的方向,在人不知鬼不觉间,找到并跟踪了那个人。
她跟踪到一个巷子处,便见那人和贴身随从,跟一辆跟着家丁护卫的马车汇合,那候在车旁的小厮对他道:“公子,咱们回侯府吗?”
那人道:“嗯,咱们回吧。”
那小厮道:“公子一定是给九奶奶找好玩儿的去了,要说九公子就是对九奶奶好,总是花心思讨九奶奶的欢心。”
那人没有多说什么,一面被搀扶着,就上了车,他左手抬着车帘,突然好似想到什么可恨的事,呸了一口啐道:“妈的,该死的沈温,总是坏我的好事,明天我就叫他去见阎王。”
躲在暗处的沈温,这时自然是猜出那是谁。
马车缓缓的离开黑暗的巷子。
沈温也没有跟过去找那人的麻烦,她走到马车停留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方女人用的帕子,是个带着铃兰花香的刺有闺字的手帕。
沈温只凭手感就摸出了那刺绣着的字。
是个“铃”
字。
她可没有忘记,刚刚在围观的人群中走过,就有那多嘴的书生说道“保城县主闺名铃字,是铃兰花开的铃字。”
铃兰花香……
保城县主身上涂的花香味就是铃兰花香呢。
她别的功能不灵,鼻子味道的天分还是有的呢。
“是亲近的时候粘到身上了吗?这带着铃兰花香的香味是挺好闻,可是是掩盖不了男女欢爱留在身上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