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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指着侍琴怒道:“好啊!
平日里见你在你奶奶跟前就拔尖嘴厉的,你欺负欺负别人也就罢了,如今竟仗着拳脚功夫打了我的奴才,还一出手就打倒了一片,我看你们黄家是要在咱们府上霸占山头当大王了吧?”
大夫人那叫一个气啊,她指着倒在地上还在昏迷的自家奴才吩咐道:“把他们叫醒,叫他们先回院里,我这就带了侍琴这个天杀的去见老夫人,这事一定要叫老侯爷知道,今儿个定要替老九媳妇落了她。”
那侍琴自是不服的,可是她被点了哑穴,半个冤屈都叫不出来啊!
沈温见这大夫人倒真转不过弯来了,索性将沈熹风的事也说给她听,这倒叫大夫人多了副筹码不是?
于是沈温道:“慢着!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啊!
这该死的侍琴还做了件天怒人怨的事,我十一哥那样的老实人您也知道吧?十一哥为了不惹事端,就连自家院门都不肯出来,谁知这个侍琴她偏要柿子捡软的捏,竟闯进十一哥的屋里才打人啊!
打的十一哥遍体鳞伤,大夫人您这个当家主母,可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这事还有证人在场呢,那就是九哥屋里的意儿姑娘,您说这侍琴是有多蛮横,就连九哥自家院里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呀!”
侍琴气死了,气的差点一个白眼翻晕过去。
大夫人叫人拖着侍琴要去见老侯爷,路过一旁的沈温时,那侍琴投在沈温身上的眼神,恨不得能杀人啊。
大夫人前脚走出院门,而那侍琴在将要拖出门去的时刻,她竟提前解了穴道,立刻大骂道:“沈温你个杀千刀的,你给姑奶奶记着,打今日起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报复,你给我等着!”
沈温没想到这丫头如此睚眦必报,她立刻道:“慢着点拖走,我跟她说两句话。”
沈温走过去,一把钳住侍琴的下巴,凑在她耳边,用两人能听到的话道:“你如此恨我,也不过是我在你主子面前,透漏了一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道理,你个蠢货!
你这时候说这样的豪言壮语,说到底是太瞧不起我罢了,若换了大老爷或老侯爷,你敢不敢这么豪横?还有十一哥!
别以为我不知道,黄玉莲被老夫人和沈茂风坑了一把仙人跳,婚后又对我十一哥割舍不下,说到底她如今病在床上,还不是她自己活不起?我告诉你,你来我这里找场子是最没有道理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沈茂风,然后带着你家姑娘逃出去。”
侍琴听了这才算安静了,原来这个十七公子什么都知道的。
奴才们不容沈温跟侍琴讲太多,就强行将侍琴拖走了。
知暖这次倒有心思在侍琴这件事上,便托了琥珀着人去打听后面的事。
不久就有老夫人院里的丫鬟传消息了。
说是老夫人听说侍琴疯的事,便叫人把侍琴带进屋,亲自审问了一番,最后叫人打了她十板子,便送回九奶奶院里了。
知暖有些意外,她嘟囔道:“这就完了?她打砸的可是府里的两位公子,就算我家十七公子没地位,那还有十一公子呢。”
琥珀放下手里的针线道:“大概是顾及着九奶奶卧病在床的缘故吧,大家都知道九奶奶身子弱,最怕受刺激,若真因为这件事,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知暖只好叹口气,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沈温在屋里休息了两个时辰,就是去赴晚宴的时候了,琥珀给沈温再次整理整理新穿的藏蓝底烫金花色的长衫,满意道:“还算不错,公子长的白净,穿上蓝色的衣服,既显得稳重贵气又带有书生气,是府里主子们喜欢的打扮。”
沈温并不在意怎么样的装扮,就算是你给他一身黑色粗布衣服,只要觉得宽松舒服就行。
知暖听了琥珀的评价,心里就开始暗骂沈家一家子的变态审美,不过当她瞥到沈温回过头来的那张稚嫩妖冶的脸蛋时,竟诱色可餐的咽了口口水。
果然!
传说中勾人魂魄的妖魅,就算披一件粗布道袍,也不妨碍。
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