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童山按着挥毫,最后发问:「金无厌,这真的值得么?」
「值得?」
金无厌愣了一下,旋即被逗笑了,前合后仰,乐不可支,几乎笑出眼泪来:「值不值得,难道我有的选?难道你有的选!
童山,反倒是我想问你了一一是我他妈的不想装模做样么?我他妈的难道就不想为人表率?!做了那么多脏活儿,给联邦擦了那么多屁股,捏着鼻子看着那么多傻逼步步高升,自己留在粪坑里,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是奢侈·—
现在居然有个站在岸上的人问我,这究竟值不值得?
你不如去问问中土吧,童山,去问问白邦,去问问那些个死的莫名其妙的人,这究竟值不值得?!
或者,你也可以假悍悍的再掉两滴眼泪嘛,抓紧最后的机会。」
那一张扭曲的面孔之上,再无法克制挣狞:
「——我忍你这幅傻逼样子,已经很久了!」
从刚刚到现在,短暂的对话里,默默积蓄着所有的力量,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无视了一切严重的后患,再没有任何的顾忌。
金无厌,彻底爆发!
夹杂着狼之血光的焰光如烈日一般,显现在天穹之上,吞吐着万丈光芒,一道道等离子射流进发而出,轻而易举的切裂大地,撕碎天空。
向着大地,向着—..
童山。
童山沉默,拔剑。
挥毫一闪。
发生了什.
死寂之中,金无厌的眼前一花,彻底呆滞。
如堕冰窟。
原本积蓄到顶点的力量,所爆发而成的烈日,居然好像幻觉一般的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被彻底抹除了?
不只是如此,自身的矩阵已经被彻底贯穿,灵魂撕裂,被墨色所桔。
仅仅只是一眨眼,一切就都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只有挥毫,从他的脖颈之上,一扫而过。
轻描淡写。
留下一缕墨色无声豌蜓,滑落,如血。
「..—那么多废话里,唯独有一句,我很赞同。
不知何时,童山出现在了他身后,慢条斯理的,收剑入鞘:「真巧,我忍你,也很久了。」
怎·—.—.
金无厌瞪大了眼晴,眼前迅速的昏黑,却难以理解,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