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利落的斩首计划,规模却渐渐的膨胀,到最后,完全的脱离了控制。
哎,都怪卢长生和谢赫里那两个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狗东西……不然将军怎么会遭此横祸呢!”
说到这里,季觉语气越发感慨,仿佛捶胸顿足,发自内心的为范昀感到惋惜。
可自始至终,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范昀。
“——但这里面,是否有将军的些许功劳呢?”
范昀漠然,冷声警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季觉,我想你已经可以滚了。”
“啊,抱歉,是在下失言。”
季觉自嘲一笑,仿佛没听到逐客的话语一般,摇头一叹:“要我说,天元就这点不好,有些人吧,就喜欢求危求重,为了更进一步,将事情搞大,来凸显自己的能耐。
自以为尽在掌控,其实跟个傻逼一样,被人玩了都不知道。
啊,当然,这不是在说您……只是,比起计划的漏洞,执行上的问题,或许才是令中城最为恼火的地方吧?
为了一丁点功劳,擅自扩大规模,煮熟的鸭子都能被你放了……”
轰!!!
空荡的天穹之上,骤然爆发雷鸣。
近乎凝固一般的空气中,恶寒有如实质,锁定了季觉,范昀的眼神冰冷,手中的酒杯一寸寸化为飞灰。
“真是够了。”
他再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轻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跟前撒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吕盈月都不敢……”
“请别误会,将军,我只是单纯来嘲笑你的而已。”
季觉被逗笑了,再度端起了酒杯:“可就算是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吧?
天元就这点不好,总喜欢算来算去,杯弓蛇影,成天想这个琢磨那个,总觉得每个人都话里有话,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在试探或者有什么深意……
机关算尽一场空,嘿,小丑!”
啪!
空空荡荡的酒杯,敲在了桌子上,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压下了刚刚的雷鸣余音。
而季觉已经缓缓起身,无视了天人的重压和扑面而来的恶寒,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和尘土。
烈日和碧海之间,一艘飞空艇的阴影从露台上无声蜿蜒而过。
缓缓的,降临在了基地里。
“看来,您也快上路了啊……”
季觉感慨着,微微弯腰,端详着那一张阴沉冷漠的面孔,最后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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