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嘉宁淡声道,“你们明天结婚我都不介意。”
从霍景容那晚抱着她喊星星,在温泉酒店温柔的眼神也是留给星星的,以及看到他给星星准备的那件婚纱……
嘉宁的心就彻底死了。
她将手里的画递给霍景容,“以前我弄坏了你美术馆的一幅画,答应会赔给你的。”
“那条边牧小满很喜欢,就当我跟你买了吧。”嘉宁早把霍景容微信删除了,就回客厅从包里拿了一叠现金给霍景容。
她太过恬静,像一滩平静无波的水,霍景容感觉有什么堵在喉咙,难受的很。
没遇到嘉宁前,他确实对星星有一些感情,那时他还想,只要星星回来愿意嫁给他,他就娶,所以他找设计师做了一件手工婚纱。
他心里曾有过一个女人,这是事实。
他不喜欢嘉宁跟自己分这么清,可他清楚,自己也不能再开口,他再解释的话。
只会让嘉宁想起,自己对星星怎样好,又怎样忽略她的。
霍景容不想嘉宁对自己只剩厌恶,于是画收了,钱也收了,“宁宁,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小雪,你出去多穿点。”
“谢谢霍总的关心。”嘉宁道谢后,将门关上。
在门前站了许久许久,霍景容才失魂落魄的走出单元楼,现在夜里十点多,路上几乎没人。
只有一盏盏亮着的路灯,跟他一样孤单单的。
霍景容从车内扶手箱拿出香烟跟打火机,坐在花坛边上点燃了一根。
半小时后忠哥找过来时,就见霍景容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烟头,跟了霍景容这么久,他第一次看霍景容抽烟这么凶,情绪这么糟糕。
忠哥说,“你来找宁宁时,我接到了白老的电话。”
前段时间霍景容说想把身体治好,忠哥就跟白老联系上了,“白老给你找了个养病的地方,他说药也配好了,就等你过去。”
幸好白老不常看手机,也不关注新闻,他要知道霍景容欺负了宁宁,鸟都不会再鸟霍景容。
霍景容掐灭烟头,问,“白老有说治疗要多长时间吗?”
“最少半年。”
如果霍景容开始就好好服药,时间会缩短很多,但他之前喝的每包中药剂量很小,现在想治好身体,也就需要多些时间。
半年而已,霍景容还可以忍。
他抬起头,望向那间亮着灯的卧室,眼眸晦暗,“帮我订机票,过两天我就过去。”
……
冯康时去世一周后,宋言声依旧没放下心里的疑惑,想去福利院问问,去的路上,正好接到岑院长的电话。
原来岑院长也有事要跟他说。
等宋言声到了院长办公室,等候多时的岑院长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对不起宋律师,之前是我骗了你,你找的那个孩子之前就在福利院……”
宋言声翻开文件扫了眼,孩子的信息,跟霍景容给他看的那份一样。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岑院长,“到底怎么回事?”
“是沈有为拿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威胁我,我也是没办法……”岑院长把事情都跟宋言声坦白。
“二十三年前,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抱着孩子来福利院找我,她说自己身体不好,养不了孩子,把孩子托付给我,还给了我一枚戒指当孩子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