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将画外的包装纸撕掉,当看清那幅画的下一秒,他眼里滑过显而易见的失落。
忠哥就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这副油画。
他不太懂艺术,但觉得这副不如上次的星空好看,那副星空画技精湛,一看就是大师的手笔,而这副画风惨不忍睹。
“阿忠,你回去吧。”霍景容道。
等忠哥走后,霍景容见时间还不算晚,给岑院长打去电话,“岑院长,这幅画似乎不是上次那个人画的。”
“确实不是。”岑院长说,“这幅画,是那孩子找人替她画的。”
上午她刚给阿忠发了消息,让他来拿画,谁知道一年才来一次的宋言声,恰恰好今天上午来福利院找她,还把那幅画拿走。
后来宋言声给福利院的公户转了一笔钱,岑院长哪还敢跟他要回画。
她只能托人去画廊买一副油画,让阿忠拿回去。
但这位‘贺先生’也给福利院捐了不少钱,岑院长不好得罪,“贺先生,那孩子是答应我,要画一副给您,但她家里人忽然生病了……”
就算隔着电话,霍景容也听出岑院长在撒谎,但他并没有拆穿。
他的感觉错不了,上次那副星空就是星星画的,他们往来上百封邮件,他也知道星星很聪明。
他第二次要画时,星星应该知道是他,所以不愿意画了。
星星跟岑院长聊了什么,才让岑院长要对他说这个谎,霍景容并不去深究。
既然星星不愿意在他面前出现,他不勉强。
他要是想勉强,两年前星星出国时,凭他的手段,星星在哪个地方,他都能把她找出来。
霍景容道,“没事,这幅画我也很喜欢。”
十分钟左右霍景容就挂了电话,他上楼去嘉宁卧室,嘉宁正趴在**玩手机。
他去吧台倒了杯温水,拿起桌上的药盒拆开。
嘉宁跟来来正聊的火热朝天,余光见霍景容过来,赶紧把手机关掉,见他手里似乎有药,嘉宁道,“我额头已经不烫了。”
“之前家里没有套。”他也没想到嘉宁在他身边,回他那么失控。
他没有内s,但只要做过,中招的几率就很大。
两年前他身体中毒后,医生建议他终身别要孩子,因为孩子生下来百分百是畸形。
这个风险,他不会让嘉宁承担。
嘉宁愣了下,也知道这是什么药,她忧心的事一堆,也没打算要孩子。
但这药是霍景容亲手给她的,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她拿起药片放嘴里,就着温水服下,结果喝水有点急呛的咳嗽。
“我不是故意的。”怕他多想,嘉宁边拍着胸口顺气边说,“刚刚被水呛到了,你要是不信,我再吃一片。”
霍景容无奈看她,“我看着敏感多疑吗?”
就算他不敏感多疑,口口声声说跟自己结婚只是交易的女人,突然跟自己睡了还怀孕,要是让梁奕和等人知道,肯定觉得她在耍手段。
霍景容抱嘉宁去浴室洗脸刷牙,出来后嘉宁道,“你回你房间睡。”
“我房间脏了,佣人明早才来。”一开始也是嘉宁不许他走,怎么才半小时,这女人脸又变了?
他脱鞋上床,躺在嘉宁旁边的枕头上,“你明天休息还是去公司?”
“去公司。”她都两周没去公司,不能再休息了。
霍景容嗯了一声,手忽然伸过来。
他手背贴着嘉宁额头试了试,确实不烫了,随后把嘉宁脑袋移过来,搁自己胳膊上,让她安心睡觉。
……
翌日一早。
做好早餐后,嘉宁把那罐梅子酒分了一半出来,跟包装好的枇杷膏,放一个袋子里。
等忠哥来了,嘉宁道,“忠哥,麻烦你一会把这袋东西拿去医院给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