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扭头,“什么女夫子?”
“师氏的女夫子,虽然与你不算本宗亲戚,但按照辈分,也算是远亲,曾在宫中教养过当今长公主的那位,师山槐,照理来说,你该叫她一声表姑。”
师家曾经是谢恒太祖奶奶华世宜的外祖家,与谢家也算是齐头并进的家族,从华世宜任女相后,她的表兄师鸿熙后来从小小县令做起,外放三年,再任御史,后任天子帝师,倒是承袭了祖父师博明的衣钵,可以说是朝廷绝大多数的官员,都乃师家的门生,到了谢恒这一辈,谢家与师家的关系依旧紧密,谢泽估计对这位师家表姑还见过几次,他可就毫无印象了。
“你这位表姑,终生未嫁,自立女户,但深受人推崇,想来必定有自己的能耐,此前你跟我说了织织入学的事情,我左思右想,便试探性地拜托谢家给她去了一封信去,看看能不能请她授课,她如今已经从盛京出来,在家中安适度日,如果她肯来云中学堂,你们院长一定会应允。”
教导过长公主的师家女肯来学堂授课,那是怎样的荣光,怕是这盛京的贵女也要来这云中小城听一听课,学上一星半点回家也好说是师家女教导。何况是院长那种最爱名声的人,可不是能在其他院长面前抖擞起三两威风。
谢恒一听倒是笑了,“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那位表姑今年贵庚啊,该不会跟杨先生那样拿着本书之乎者也的把人教傻了,那还不如在家玩泥巴呢。”
谢赟瞪他,“尽胡说,不能编排夫子的不是。”
谢恒耸肩,谢赟想了想道:“我先把风声放给院长听,等把女学的事情敲定了,咱们再去请你表姑。”
“这是为何,不能直言么?”
“你这表姑恐怕不愿意用真名示人,若是被院长知道,岂不是要大张旗鼓昭告天下,恨不得多招揽一些名门贵女上来,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其中利害关系,也得跟院长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