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再拿出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字么?”
“那能一样么,当今圣上的字!”
“我瞧着跟我的鬼画符没什么区别。”谢恒嘟囔了两句,之间院长高深莫测一笑后,又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幅画,是谁所画么?”
“谁啊。”儿郎们问道。
“院长先别说,让我们猜一猜,此画作线条细而有力,人物虽然小如豆粒,可是形态毕现,一定是最善人物的淮安居士吧?”
“非也非也,你只看到了人物,企鹅看着山石树木,光看这着色,行笔的轻重、粗细、顿挫,还有皴擦技法,色彩艳丽有复有变化,将大楚的大好山河囊括于其中,我猜,想来是最近陛下最宠爱的画师,茶山居士才是。”
谢恒听得抿唇,手撑着下巴,无趣。
程星洲也是接连打哈欠,不耐烦道:“别猜了,院长您就说罢,谁画的,这么了不得,陛下亲笔题字。”
院长高深莫测一笑,“此少年乃是谢家门阀,清河侯世子,谢泽所画。”
整个课堂一片哗然,在座的但凡认真读书的,就没有不知道谢泽的,九岁能入太学,被陛下亲封为神童子,盛京城最尊贵的少年郎,听说小时候把玩的玩具,都是进贡的贡品,皇子皇女们都没有的。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东西每一年都会一式两份,同样送往云中城的谢家。
谢恒几乎是在谢泽那两个字出来的时候,猛然站了起来,院长正美滋滋得想夸上谢泽两句,谢恒已经头一次率先离开了课堂。
“谢恒!死哪去!我这还没说完呢!谢恒!——”院长那儒雅的形象,总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吹胡子瞪眼吼完后,谢恒已经拽过一个小豆丁走了。
院长抿唇,嘟囔道:“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真是!”
又见程星洲一脸向往,恨不得谢恒手上那豆丁是自己带他远离苦海的嘴脸,气又是不打一处来,“干什么呢,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