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狂战士
无名酒吧完全不象小柔在遭遇梦境前那般清冷毫无人烟,在推开门之前,小柔抬头看了看阶梯顶部『露』出的那一线天空,一缕金『色』的阳光垂下来,倒也将底部映照得一片清明,完全不似在刚才踏入梦境之前那般阴沉和晦暗。
小柔忽然若有所悟,应该早在踏下阶梯的时候,她就不知不觉踏入了梦境,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梦境已然开启,只是不知道是谁具有这样的可怕能力,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一个异能者卷入噩梦之中,小柔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在梦中被杀死了,那么现在躺倒在阶梯上的,一定是自己冰冷的尸体。
她又想起了连接在自己身上那根银灰『色』相间的虚线,虚线的另一端是她异常熟悉和亲切的气息,那是凌云传递过来的保护力量,如果没有这根虚线轨迹,自己必死无疑。
望着金『色』的阳光,小柔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温馨的暖意,从所未有的舒畅感觉从心底一直遍布全身,刹那间令她容光焕发,浑身都渡满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宛如美丽的天使下凡。
白嫩如玉的纤长食指轻轻点开虚掩着的酒吧破旧木门,小柔窈窕的身形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然后又反手关上大门。
噪杂、肮脏、阴暗、『潮』湿,这是这间地下酒吧给人的第一直观印象。将近三百平米的矩形大厅摆放着十数张破旧实木酒桌,构成酒桌的实木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桌腿不是布满了深深的各种锐器的划痕,就是断了一块然后又在腿脚上粗制劣造的补上一块木头,宛如顽劣的孩子恶作剧后的玩具。
桌面上的漆『色』绝大部分都脱落了,因为长年累月不擦洗,木质的底『色』上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厚硬泥垢,由于过度密实,污垢竟然已经实质晶化,反而看上去细密黑亮,宛如一层新的桌面。黑乎乎的地面上比桌面好不了多少,到处都是灰尘杂物和碎裂的酒瓶,不时有尺长的老鼠从凌『乱』而伤痕累累的桌腿间出没,在杂物和酒瓶中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
吱吱吱……尖厉的惨叫声突然在一只正在酒桌下徘徊寻找着食物的肥大老鼠嘴里发出来,一只足有一米长的皮靴轻轻的踩在了它肥硕的肚子上,只微微一点就把老鼠踩得肚破肠流,内脏混合着令人恶心的黑血流了肮脏的地面一地,看上去令人作呕。
一只比寻常人至少大了一倍的蒲扇大手轻轻的伸到地面上,一把抓起奄奄一息就快要死去的老鼠,全然不顾粘着黑泥的灰『色』皮『毛』和敞『露』着内脏的恶心伤口,一把将老鼠还微微张着尖嘴的头部放进了一张『露』出残缺不全黄『色』牙齿的口中,跟着开始硬生生的升嚼起来,老鼠的血『液』和内脏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流出来,很快,就只剩下一根长长的尾巴『露』在生嚼老鼠的嘴巴中。
那是一名即便坐着身高也在一米九十左右的彪形大汉,香港的冬天虽然仍在零上,但依然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很多行人已经穿起了皮衣,但是那彪形大汉却赤『裸』着上身,『露』出如同画出来般的高高隆起的铁黑『色』肌肉,宛如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铁疙瘩,使人很难相信他究竟是人类还是一个化了妆的人形生物。
粗如水桶的脖颈上是一颗丑陋不堪的脑袋,一头仿佛自下生以后就再没清洗过的披肩长发,两道交叉而过深深的伤痕将大汉的面部分成了颜『色』各异的四块,仿佛是从四具尸体的面部切割下来不同的部分然后再拼接而成一般,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瞎了,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窝,而另一只眼睛则凶恶的瞪视着,『露』出清澈见底的淡蓝『色』眼底颜『色』。
这大汉一个人便占了两个人的座位,手上则提着如同石墩子一般的沉重酒桶,这种木质酒桶如果装满了酒,至少要在一百公斤以上,但是大汉只有四根手指,便轻松的将酒桶提在手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最后一口老鼠肉咽了下去,然后高高的提起酒桶,打开盖子,把六十五度的烈酒如同瀑布一般倒在张开的大嘴里。
浓烈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