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
身后两个跟班愣了一下,随即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陆尘依旧站在原地,目光从摔懵的王五身上,移向那两个跟班。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摆出任何防御的姿态,但那眼神,冰冷得如同矿洞深处的寒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两个跟班被他看得心里一寒,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他们这才注意到,陆尘肩头渗出的血迹,以及他手中那柄虽然破旧、但棱角锋利的矿镐。这家伙,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妈的……你敢阴我!”王五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擦破了一块皮,渗着血丝,显得格外狰狞。他死死盯着陆尘,眼中满是怨毒。“给我弄死他!出了事张爷担着!”
听到“张爷”(监工张奎)的名头,两个跟班胆气一壮,再次逼了上来。
陆尘心中冷笑。果然又是张奎。
他握紧了矿镐。硬拼,以一敌三,还带着伤,胜算渺茫。但……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环境——散落的矿石、崎岖的地面、不远处一个因雨水积聚形成的浅洼。几条代表“可能”的“线”在他视野中交织。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吵什么吵!都不想吃饭了是吧?!”
是监工张奎,他提着鞭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他的目光扫过脸上挂彩的王五,又看了看持镐而立的陆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张爷!这小子使绊子,您看给我摔的!”王五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自己的脸哭诉。
张奎没理会王五,而是走到陆尘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陆尘,本事见长啊?都能打架了?看来今天的活儿太轻闲了。”
陆尘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寒光,低声道:“张监工,是他们拦路挑衅,我只是自卫。”
“自卫?”张奎嗤笑一声,用鞭梢指了指陆尘肩头的伤,“你这伤怎么回事?别说是自己摔的。损坏工具,可是要扣光本月例钱的!”
他果然注意到了矿镐断裂和陆尘受伤的事,并想借此发难。陆尘甚至能“看”到张奎身上那根恶意的线,变得更加凝实,目标直指自己那微薄得可怜的例钱,或许,还有他的命。
“镐头老化,突然崩断,意外所伤。”陆尘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
“意外?”张奎眼神阴鸷,显然不信。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给我安分点,否则,下次断的,就不只是镐头了!”
说完,他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陆尘一眼,转身对王五几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滚去吃饭!”
王五几人悻悻地瞪了陆尘一眼,跟着张奎走了。
陆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张奎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