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玲咬着下唇,目光中带着不舍,以及对秦溱深情的凝望。
她深知,他们两个人当 不能长聚在一起互诉衷肠,更不能一直沉浸在温柔乡,却忽略了严峻的战场。
即使秦溱什么都没说,但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包括秦溱小队冲破重重险阻前来的目的,也包括秦溱心中的真实想法。
她怎么能不懂,秦溱同样想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愿他们再次分离呢?
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不堪,不给人留有一丝余地。
此次分别,再相见,只能是在日后的战场上了,那样的时刻,他和她就化身成对方的生死敌人了。
那是她和秦溱一直以来都不愿面对的事。
“嗯,我知道。”易思玲轻轻点头,恬淡如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沉稳和坚定,这也是她深远地思考后做出的最忠实的回答。
她回过头,远远眺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峰,轰鸣和烟火说明那里正在爆发激烈的战斗。
“你们走吧,快去支援他们,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易思玲平和的语气,简短的话语,那都是对秦溱内心灵魂的拷问,是对他长久以来思考的价值含义,和人生方向的最终审判。
即使两人真实的想法早就已经心照不宣,易思玲未曾说出的话也都浮现在秦溱的心头。
“世界就像个巨大的电影院,
幕布外的人急着走,
幕布里的人也不会阻拦,
因为散场永远都是,
有限温存,无限心酸。”
曾经那时分别的悲戚,又重现于此刻寂静的森林之中。
寂寥的残云掠过孤月,夜风笼起,森林中弥漫着一片静谧,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的脸上。
秦溱和易思玲静静地站在森林中,周围的景色仿佛都黯然失色。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银色的光影与深邃的黑暗交织在一起,像是铺开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玲,等我……”
此刻的森林,仿佛成了一幅凄美的画卷,将秦溱的影子永远镌刻进了黑暗之中。易思玲对着秦溱离去的方向,伸出手,可怎么也抓不住秦溱的身影,他就这么消失在的黑暗之中,消失在易思玲的世界当中。
一滴清泪缓缓从易思玲的眼角滴落。
望着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远处传来的枪炮声,喊杀声在空气中不断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