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北京郊外,某办公大楼,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内。
昏暗的灯光,在这个四、五十平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盏台灯外,还有一个带着手铐的男人,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这个带着手铐的男人,年纪约莫是三十出头,一袭白衣,梳着大背头,面如白玉,一对双瞳炯炯有神,他的身上不由间会让人感到一股浓重的沧桑感。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武器,也不是女人,是寂寞。没人能独自生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人能受得了无尽的寂寞。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内,这个带着手铐的男人,他是寂寞的。在这里,他只有默无声息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显得那么凝重。
这样的一个房间,没有一丝丝生息的房间,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这无声的寂寞所击溃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在想些什么?亦或许,连他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男人缓缓的转头看了过去,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大腹便便,脸色沉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了男人一眼,走进了房间,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冷笑了一声,他拉开了男人对面的椅子。
啪!~~~
一根香烟缓缓点燃,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淡淡道:“陈子雄,你想的怎么样了?”
没有错,坐在那里,带着手铐的男人正是陈子雄,那个叱咤风云、傲世天下的光明会龙头大哥。
陈子雄瞥了对面那中年人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又是谁?刚刚那个小家伙呢?”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笑,道:“我叫黄尚,中央监察委员会第六局的处长,你可以称呼我为黄处长。刚刚来的那个人,是我的属下,像陈老大你这样的大人物,当然还是由我亲自来审问的好!现在,跟我说说吧!”
陈子雄百无聊赖挠了挠头,轻蔑的看了黄尚一眼,懒散的说道:“说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黄尚仿佛早已经料到陈子雄会这么说一样,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坦然自若的问道:“说一说,你和你的同伙,叶翔宇,是怎么谋杀张春富的?”
“哼!”陈子雄嘴角上扬,冷笑道:“我说过了,张春富不是我杀的!还说自己是什么处长,操!问的问题和刚才那家伙一样白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脑袋都让驴给踢了!”
面对陈子雄的粗言污秽,黄尚非但没有生气,而是耸了耸肩膀,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微笑道:“既然你认为这个问题很白痴,那么,我就问你一个比较实在点的问题好了!你说张春富不是你杀的,那好,我问你……”说道着,黄尚忽然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变的沉重起来,“今天,你和叶翔宇为什么要去张春富那里?”
闻言,陈子雄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为什么要和叶翔宇去张春富那里?
陈子雄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这一刻,他才猛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文绉绉的黄尚,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
该如何回答?陈子雄犯了难。
当初,张春富和他身后的那些人找到陈子雄的时候,就曾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说起他和他们的关系,要不然,死的会不止他陈子雄一个。
那些人的势力有多大,后台有多硬,陈子雄见识过了,他对那些人对他所说的那些威胁性的话语,深信不疑。
陈子雄知道,现在,他绝对不可以将那些人说出来,要不然,不仅仅是他,他的光明会,甚至,连他的妻子也一定会受到伤害。
不过,陈子雄在道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一两个问题就能轻易搞定的人物。沉吟片刻,陈子雄撇了撇嘴,随意道:“没什么?张春富是我老乡,他和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