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路栖鹤离开后不久,一道浅青色的身影映入南知意眼帘。
身影纤细又优雅,和她记忆中的某一瞬间重合。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那道身影已然推开了白兔面具女孩的隔间门。
一块白色的手绢从女人腰间掉落。
南知意快走两步。
她低头捡起手绢,正准备仔细观察一番时,一道娇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高台上传来。
“我几日不来,这摇光楼倒是多了几个生面孔。”
循声望去,红木赌桌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却从正中间自觉分开。
鬓边金步摇随腕间轻晃,一个身披狐裘的女人正朝她勾手。女人眼尾斜挑,眼波流转间漾着三分勾人的媚意。
尽管有面具遮挡,南知意还是认出了秦舒然。
“这位贵宾,要不要赌一场?”秦舒然皓腕轻旋,腕间银钏叮咚作响。
骰子在青瓷碗中簌簌滚动。
一瞬间,几乎整个会场的眸光都聚集到南知意身上。
她正愁没线索可找,谁能想到秦舒然竟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好呀。”南知意扬了扬下巴,指尖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走上高台。
秦舒然明显怔了一下。
随即,她修长的指尖轻叩桌面,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声音柔得像缠人的丝:“勇气倒是可嘉。”
纤指如葱。
“我狐狸娘子三岁起便开始出入这烟花巷柳之地,整个摇光楼都知道我的规矩。赢了随你安排,要是输了……”
秦舒然拈起三枚骰子在掌心轻轻掂了掂,腕间缠金软镯随着动作滑至肘弯,露出皓白如玉的小臂。
“就要把你的眼珠挖给我收藏哦。”
骰子在碗中撞出清脆声响。
待骰子将停未停,她眼尾一勾,魅光顺着眼波淌出来:“贵宾,赌大还是小呢?”
“小。”南知意不假思索地开口。
秦舒然缓缓抬手,将鬓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耳廓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风情,“这么确定?”
“当然。”
其实不是自信爆棚,而是南知意眼尖,刚刚透过骰子盅缝隙看到了几个点数。
骰子盅被揭开时,周围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所有人都看着斜倚在朱漆案边,鬓边狐裘毛领衬得肌肤胜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