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送葬的流氓混混拦住了,时间每多拖延一秒,他头上的乌纱帽,便危险一分。辛明亮的脾气可是不平和,今天让辛主任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辛主任不找他算账才有鬼了。
一念及此,计长杰猛地拔出龘枪龘来,直指而前,怒吼道:“王八蛋,让开!”
见计局掏了龘枪龘,另两个警龘察也齐刷剧地拔出龘枪龘来,指向几个混混。不过一名警龘察却压低声音对计长杰说道:“计局,好像是云天保安公司的副经理徐老五死了,得肝癌,前几天死的,今天出殡呢……其实,就是喝酒喝死的!”
云天保安公司的老板沈云天和彭英安是何种关系,市公龘安局每一个干警都清清楚楚。
计长杰略略一怔,道:不管死了谁,现在他们地必须让路!
彭英安沈云天固然厉害,美也厉害不过省委邵令红书记和市里的大领龘导。
今天这个脸,丢大了!
“混蛋!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市公龘安局的副局长,彭英安都是我的手下!马上让开!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
计长杰毫不犹豫就报出了自己的“字号”,当此之际,必须快刀斩『乱』麻。
那几个混混见计长杰等人真的拔出了龘枪龘,也有点惊慌,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瞧这个警龘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安哥说不定真是他的手下。
“怎么回事?吨!”
正在这个时候,计长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计长杰和两名警龘察俱皆浑身一抖,脸『色』大变。
正是辛明亮的声音。
邵令红的专车被堵住好几分钟,进退不得,辛明亮怒火中烧,再也矜持不下去,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报告辛书记,前面有几个流氓挡道,说是……说是前几天有一个流氓头子死了,今天要出殡,封住了这条路!”
计长杰顾不得别的,马上向辛明亮做了汇报。久安市的干部,一般都喜欢称呼辛明亮为“辛书记.,而不是“辛主任”。原本辛明亮就该是久安的市委书记!
辛明亮一听,脸都气得变了『色』,伸手指着计长杰的鼻子,怒吼道:“你混蛋!你是公龘安局副局长,被几个流氓混混堵住了你的去路?”
计长杰心里那个委屈啊!
还不是你的老部下彭宗明教的好儿子?
再说了,开路警车上连同司机在内,只有四个警龘察,原本就是吓唬吓唬老百姓的,碰到这些个无法无天的流氓地痞,难道真向他们开龘枪龘?
“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开!不想要命了是吧?我叫公龘安局把你们都抓起来!”
辛明亮顾不得继续训斥计长杰,大步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几个流氓混混,就是一阵怒吼。在久安,还没有谁敢不听辛书记的!
眼见得那几个流氓混混依旧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反倒目『露』凶光,计长杰紧着赶到辛明亮身边,拉动龘枪龘栓,顶弹上膛,怒视着那几个混混。另外两名警龘察有样学样,大步上前,龘枪龘栓挂得哗啦啦的响。
“再不滚,毙了你们!”
计长杰咬牙切齿地吼道。
几个混混见了这般架势,在看看后面那一长溜的黑『色』小车,也猜想是真的碰到了大人物,再不敢停留,转身就跑掉了。这些流氓地痞,眼『色』其实是蛮好的。欺软怕硬的事情干多了,眼『色』能不好吗?
不过几个流氓是跑掉了,却似乎有些来不及啦。
那边公路上,也是一长溜的车队开了过来,当先是一台挂满白花的灵车,紧随其后的是各式各样的大小车子,其中不乏好车。几台大卡车上拉了几个鼓乐队,敲敲打打的,还有人不断地鸣放火铳,轰隆隆作响,煞是热闹。
见了这一幕,辛明亮几乎气得晕了过去。照送葬车队这个长度和行进的速度,至少也得二三十分钟才能全部通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