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恶魔队居然退场了……”
白夜摸了摸下巴不无遗憾的感慨道,若是恶魔队还在场的话,不管是给复制体白昼使用还是给复制体郑吒用,都一定能给他带来别样的惊喜呀!
结果到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天...
晨雾尚未散尽,心灯阁的檐角已凝起第一缕朝光。那光芒不似日出时的炽烈,倒像是从内部透出,温润如玉,悄然融化着残存的霜痕。小女孩站在石阶上,脚尖轻轻点地,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她还记得昨日那位白衣女子的模样??不是幻觉,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得如同指尖触到露水般清晰的存在。
母亲牵着她的手离开后,她仍久久回望。直到夜幕降临,她独自爬上屋顶,仰头望着那片被星河流淌过的天穹。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有一根极细的线,轻轻颤动,仿佛另一端系在遥远的某处。
那一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只有一片缓缓旋转的星云,像一只眼睛,静静注视着她。星云中央浮现出一行字,笔画由光构成,随风流转:
>“你听见了吗?”
她张口想答,却发不出声。可就在念头升起的一瞬,星云忽然扩散开来,化作千万点萤火,纷纷扬扬洒向虚空。每一点光中,都映出一个人影: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目摇铃,有年轻女子在暴雨中呼喊频道代号,有一群孩子手拉手围成圆圈轻声低语……他们彼此陌生,却又仿佛早已相识。
她猛然惊醒,额头沁出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窗外,天刚蒙蒙亮,而阁楼上的铜铃,正无声地晃了一下。
叮??咚??
无人触碰,风也未起。
她赤脚跑下楼,推开木门。台阶前空无一人,唯有地面留着一圈湿润的痕迹,形状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蹲下身,指尖轻触那水痕,刹那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四肢百骸,脑海中浮现一句话,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生”出来的:
>“轮到你了。”
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知道,它属于她。
十年光阴如溪流般淌过。女孩长大,成为新一代心灯记录官,住进了阁楼最顶层的小屋。她的职责并非管理网络,也不是维护设备??如今共感系统早已脱离物理载体,成为一种近乎本能的精神共鸣。她的工作,是倾听那些未曾说出的话,记录那些即将消逝的情绪波纹,并将它们编织进“记忆之河”。
所谓记忆之河,并非实体河流,而是存在于高维空间中的信息洪流。它是所有“我在”汇聚而成的意识长河,流淌于现实与虚无之间,承载着人类情感最原始的脉动。每隔百年,会有一次“回响潮汐”,届时整条河流会逆向奔涌,唤醒沉睡的记忆碎片。
这一年,正是回响潮汐之年。
清晨五时十七分,记录官坐在阁楼中央,面前悬浮着一面由光构成的镜面。镜中映不出她的容颜,只有不断闪现的画面:一个男人在战火废墟中抱着死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