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面。这里灯红酒绿,昆明的夜生活在这里展开的如火如荼。李董淮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晚上不用管孩子,他会约上三两好友在这里喝酒聊天畅谈人生憧憬未来,挥斥方遒。应该说是曾经的好友,现在离职后这些人也不再联系他了。
又回到熟悉的场地,李董淮如同回到主场一般意气风发。熟悉的酒馆,熟悉的酒保,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和氛围让他放松。这里才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在的地方,而不是天天围着孩子和锅台转。
但是他不知道,6年前最终让谭琍敏一定要出去打工赚钱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和这个酒馆有关。6年前,三岁的李秉韬出水痘,把姐姐也传染了,两个孩子都不舒服,李秉韬一直闹着要吃嘉华蛋糕。姐姐李凌冬那年6年级,李桂芝经常来家里多事或者要钱,夫妻两人经常吵架。李董淮已经连续四晚在酒馆喝酒到凌晨才到家。
前一天谭琍敏拿了一百,李凌冬要买辅导资料用掉了,李秉韬要吃蛋糕,蛋糕18元,谭琍敏只有16元。她打李董淮的电话让他转钱给她。李董淮在电话里面一直骂,那个电话谭琍敏录了音。
这段录音成了一根鞭子,鞭策着谭琍敏去赚钱,哪怕她发着高烧,一只手输液,她都可以坐很远的车去见客户。哪怕她的脚踝肿的像一个馒头,她都可以爬没有电梯的16楼去新房看户型看采光。
谭琍敏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个时间规划大事,精确到每一分钟的计划着路上的时间,见客户的时间,压缩着自己吃饭睡觉健身的时间,再也没了娱乐的时间。两个孩子上学放学时间不同,她一天非常忙。李董淮是很少帮忙的,他的认知里面,管孩子是女人的事情。他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生活就是这样,外婆操持他的一切,外公吃饭连菜都不会抬一碗。这个也潜移默化的遗传给了李董淮。男人不管孩子只管赚钱。但是他忘记了,那时候的女人是不工作的,外婆一辈子在家没上过班。
谭琍敏和他说过,希望他能帮忙,孩子生病了希望他能早点回来,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希望能晾起来,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和孩子说声晚安,李董淮没有改变,一次又一次最后演变成了争吵。可惜李董淮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因为他拿钱回家了,他就是老大。“男人天生的就不该做家务,你长个奶子就是管孩子用的。”这些话深深的伤害了谭琍敏。但是自己的选择她只能咬牙坚持。为了孩子,她选择忍让。
三人见面就是一通互相的恭维。
“董淮哥舒服了,现在不用再受资本的压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