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甚至电话都没打一个,显然是不太想认这个儿子了。
纪景安上楼,打开门进去,他们显然已经吃过了晚饭,阿姨在厨房洗碗,纪业成坐在客厅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全神贯注地看新闻联播,徐女士在一旁熟练地织毛衣,淡紫色的羊绒线,柔软细腻,已经织出了领口的形状。
纪业成斜了纪景安一眼,像不认识他似的,面无表情地又回到电视里,徐女士不情愿地小声咕哝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毕竟只要看到这个小兔崽子,她心里就添堵。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徐女士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老纪,“景安,快过来帮我看看,你周阿姨送我几卷澳洲进口的羊绒线,摸起来手感特别好,还是今年特别流行的浅紫色,南橘最怕冷,我准备给她织一件羊绒衫,你觉得怎么样?”
徐女士那带着兴奋的语气,好像面前的纪景安只是从路边随手捡来的,姜南橘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用了,您还是自己留着穿吧。”纪景安失魂落魄地拖着脚步往卧室走,背对着徐女士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纪景安一头栽倒在**,只要一想到姜南橘,他的心里就又慌又乱,好像生活突然脱离了他的控制,正向一个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可是姜南橘的影子却又无处不在,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比如现在他躺在卧室的**,就会想起春节时他和姜南橘一同回来,他接到宋暮歌的电话赶去医院,回来时已是半夜。
姜南橘一直没睡等他,终于把他等回来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环住他的腰,怯生生地问“可不可以这样睡”,纪景安记得当时他下意识躲闪,然后随便扯了个借口,“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纪景安一时间很难想象,在那样寒冷而漆黑的夜里,在春节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姜南橘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独自一个人躺在**等他回来,而被他冷漠推开之后,她那一夜究竟有没有睡着,如果没睡着,又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徐女士的动作果断又迅速,啪一下把灯打开,明亮的灯光瞬间刺得纪景安眼睛生疼,他烦躁地拉过被子,胡乱蒙在头上。
徐女士走过来一把扯开被子,“小兔崽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南橘走了,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纪景安心烦意乱,无奈他心里纵然有万千怒火,也不能当着亲妈的面发脾气,只好语气生硬地回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