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之急,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有钱也不好使。”
“我知道了。”姜南橘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现在有些晚了,你方便送我去翠微园一趟吗?”
“没问题,我马上过去接你。”韩裕东爽快地答应。
距离上一次来翠微园,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上次来的时候是冬天,山上光秃秃的,放眼望去一片萧条,姜南橘至今还记得那冷得刺骨的寒风。
而现在已是大不一样,粉蓝色的绣球花开得正好,枝繁叶茂的树上挂着彩色的霓虹灯,在夜色中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姜南橘却无心看风景,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傅棋深,看看他好不好,累不累,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给他些许的安慰,起码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韩裕东没有下车,姜南橘一个人走进办公楼。五层的办公楼,几乎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总经理办公室开着灯,明亮的灯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晕散出来,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扎眼。
办公室没有关门,姜南橘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傅棋深蜷缩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头发因为有段时间没有修剪,看上去略微有点长。
他身上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衣,皱巴巴的,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领带就那么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胳膊软软地从沙发垂到地上,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腕表,手边散落了一堆厚厚的资料。
看到眼前的画面,姜南橘只觉得心疼,她定了定心神,一步一步地朝着傅棋深走过去,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那张熟睡中仍是眉头紧锁的脸。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姜南橘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好像踏在她的心头。
她想起去年冬天也是在翠微园,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傅棋深,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单手插兜,如众星捧月般在人群的簇拥下从会议室走出来。
那一刻,姜南橘有种错觉,仿佛在孤儿院挨饿受冻,在超市做苦力搬货,在酒吧喝酒打架,所有的那些过去对他而言全部都不存在。
他只是傅棋深,是个从小养尊处优,意气风发的贵公子。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本来也可以娶傅知欢为妻,顺理成章地成为傅家的接班人,然后一直那样顺遂地生活下去。
有些事情其实禁不起细想,只要一想,姜南橘就感觉到身上那种说不清的勇气和底气正在渐渐流失。
无论如何,姜南橘不愿意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