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
韩裕东无语,“……倒也不必气成这样。”
他们的玩笑话,姜南橘无心去听,傅棋深的如今的困境,皆是因她而起,她却帮不上任何忙,如果韩裕东不说,她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傅棋深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他很少去说什么,就像这段时间,他从没有向她表白,没有给过承诺,没有花言巧语,却一直在尽他所能,默默地为了两个人能在一起而努力着。
因为担心傅棋深,姜南橘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没有办法静下心做任何事情,直到晚上她实在是忍不住,给傅棋深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韩裕东,“傅总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看样子是有点醉了,我刚把他送回家,这会儿正在卫生间……”
傅棋深确实喝了不少,不过他酒量大,只是有些稀薄的醉意,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韩裕东看着自家老板孤家寡人,可怜兮兮的身影,狠了狠心开始睁眼说瞎话,“他这会儿正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姜南橘一听,有点急了,语速不由得加快,“他怎么会醉成那样,肯定特别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留在那里照顾他?”
“我照顾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我只能治标不治本。”韩裕东说,“你也知道,他是因为压力太大,心情不好,才会喝这么多的,所以……”
“那我过去吧。”姜南橘毫不犹豫地说。
电话那头,远远地传来一声模糊的询问,是傅棋深的声音,十分沙哑,还带了几丝醉意,“是小橘吗,她怎么了?”
韩裕东提高了音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编乱造,“没错,是姜小姐,她听说你喝酒了,说不放心想过来照顾你。”
“不放心我?”傅棋深正用毛巾擦脸,闻言动作一顿。他的脸上还沾着水珠,笑意却从嘴角**漾到了眼底,“好啊,那还要你辛苦一趟,去接她过来。”
姜南橘赶到傅棋深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蓝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虽然一靠近他就能闻到浓重的酒气,但是傅棋深的眼神却还算清明,面色如常,丝毫没有醉态,只是脸上难掩浓浓的倦意。
他一看到姜南橘就笑了,冲她伸出手,“韩裕东这小子是欠收拾了,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担心我,嗯?”
尾音轻轻上挑,带着微微的沙哑,听进姜南橘的耳朵里,温柔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