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南橘洗完澡躺在**看书,突然接到了傅棋深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小橘,睡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姜南橘不由得心里一暖,“没有,还没有。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傅棋深说着说着,轻笑起来,“不过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我想见你了。”
姜南橘咬了咬下嘴唇,“出差回来了?”
傅棋深说:“你开门。”
姜南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傅棋深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我说让你帮我开门,我在门口。”
姜南橘吃了一惊,没有来得及穿拖鞋,扔下手机,光着脚就飞奔出去,手忙脚乱地把门打开。
傅棋深竟然真的就站在门口,他可能是从家里过来的,穿着黑色的卫衣,休闲长裤,外面下着雨,短短的头发上沾了细细的一层水珠,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许多年那个眼神倔强,张扬跋扈的少年。
许是受了他的影响,姜南橘也莫名带了些少女的羞涩,有些娇嗔地说:“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傅棋深双手插兜进了屋,低头看看她光着的脚,还有洗完澡没有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故意板了脸训她,“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头发也不吹干,就这么想生病吗?”
姜南橘这才感觉到脚冷,赶紧回卧室穿上拖鞋,边跑边不服气地讲理,“还说我呢,你身上怎么也湿成这样,没带伞吗?”
傅棋深对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微笑,“着急过来,忘了。”
姜南橘穿好鞋,又拿了块干毛巾递给傅棋深,“快把头发擦干,我煮红糖姜茶给你喝好不好,去去寒气,免得感冒了。”
红糖罐子放在厨房橱柜的上层,姜南橘打开柜门,正要踮脚去拿,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率先越过她的头顶,把高处的铁罐取下来,她稍微一偏头,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鼻息间萦绕着干净的木系香水味。
姜南橘不由得呼吸一滞,耳根开始发烫,指尖微微发颤,故作镇定地接过糖罐,“这是我上次出差带回来的,据说是手工熬制。”
傅棋深简短地嗯了一声,后退两步站在一旁,看着姜南橘把红糖掰碎,放进煮沸的开水中,又把姜片切得很薄,一起放进去煮。
姜南橘动作很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好了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装在两只样式古朴的陶瓷杯子里,杯子是她闲来无事时,亲手做的,用的是釉下青花手绘工艺,杯身上描着简单的两个繁体字,“囍”和“樂”。
傅棋深坐在客厅沙发上,姜南橘盘腿坐在地毯上,比他的位置低了一截,看向他的时候需要微微仰着头,被吊灯照得微微缩小的瞳孔中,浅浅地映着他的身影。
窗外雷雨交加,屋里灯火温昏黄,姜南橘恍惚觉得他们分开的这些年好像只是一个梦,她并没有被收养,没有结婚又离婚,傅棋深跟傅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梦醒之后,两个人还是在孤儿院里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经长大了。
傅棋深问:“纪景安后来没有再缠着你吧?”
姜南橘摇摇头,“没有,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也没有那样做的道理,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心里装的始终都是另外一个人。”
“那可未必。”傅棋深冷冷地笑一声,“感情这种东西,身在其中的时候,并不容易看清,稀里糊涂地失去之后,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回头的了。”姜南橘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和傅知欢呢,你们已经订婚了,对不对?”
“没错,确实是订婚了。”傅棋深朝姜南橘伸出手,稍微用力,把她从地毯上拉到身边来坐下,“三年前老爷子突发心脏病,差点没抢救过来,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和知欢立刻订婚。”
“三年前?”姜南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