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她只拿了串鸡爪,坐在旁边默默地啃,啃到一半,忽然被傅知欢逮到。
她笑嘻嘻地说:“姜老师,你怎么能不喝酒呢,没有冰啤酒的烧烤,是没有灵魂的。”
姜南橘推辞说她不会喝酒,高个子男生在一旁起哄,“姜老师,你可是女主角,杀青宴,主角哪里有不喝酒的道理。”
另一个女生也附和,“是啊姜老师,放心喝,不要怕,知欢酒量大,力气也大,你要是喝醉了,就让她背你回我们宿舍休息。”
盛情难却,姜南橘只好在几个学生充满期待的注视下,学着他们的样子,咕嘟咕嘟仰头灌了小半瓶。
正聊得热火朝天,傅知欢的手机响了,她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完了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她紧张地碎碎念,“他最讨厌我在外面喝酒,要让他知道我对瓶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说着傅知欢接起电话,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靠近耳边,点头哈腰地说:“哥,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指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知欢立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回去,我这周末还有选修课,就不回去了。”
“什么?我在干什么?哦,今天不是纪录片杀青了么,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饭庆祝。”
“不远不远,就在学校后街,跟同学一起。”
“对,姜老师也在。”
“没喝酒,真没喝酒,哥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妹妹是那种不听话的人吗?”
“喂?喂喂?”
“……”
傅知欢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瞎话,突然感觉那边的傅棋深没了声音,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却发现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莫名其妙。”傅知欢收起手机,重新举起酒瓶,“不管他,来来来,咱们喝咱们的。”
高个子男生忍不住调侃,“听说过妻管严,这夫管严可是少见啊。知欢,还没结婚呢,你就怕他怕成这样,被管得服服帖帖,这以后要是结了婚,你是不是还得三从四德啊?”
“去去去,别胡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傅知欢的脸色微红,是那种像擦了胭脂的羞红,“谁说要嫁给他啦?”
旁边的女生大笑着去捏傅知欢的脸,“得了吧,别嘴硬了,谁不知道你已经订婚了,就只等着毕业就结婚。傅小姐,你还是乖乖从了吧,我看你是逃不过英年早婚的命运。”
姜南橘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已经和傅知欢订婚的男人,只是一个她并不认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许是这段时间一直都过得太过压抑,姜南橘在这样难得轻松的场合里,突然想抛开所有的烦心事,不如就这样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
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光了,傅知欢招手,喊服务员又上了一打,几个人喝到兴头上,开始热热闹闹地划拳摇色子。
姜南橘就那样一杯接着一杯,也不知喝下多少酒,冷不丁地感觉身后好像站了个人,转身一看,竟然是傅棋深。
他们玩得太疯,又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傅棋深是什么时候来的。
傅知欢已经喝得有些微醺,见傅棋深突然出现,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觉得有趣。
她大着舌头,语气夸张地说:“哟哟哟,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我哥嘛,哥你不是向来最讨厌路边摊吗,今天怎么肯屈尊大驾光临?”
傅棋深眉头微皱,冷着脸说:“傅知欢,你不是说没喝酒吗,竟然敢骗我,胆子不小。”
其实傅知欢并没有醉,微醺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今晚她不仅喝了酒,还撒了谎,罪加一等,所以肯定躲不过傅棋深的一顿教训。
于是她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一边装醉说胡话,一边不停地挤眉弄眼,示意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