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药和跌打损伤的药膏进去。
隔着行李箱,他抓住她的手,哑然失笑,“带这些干什么,我去义诊就住在医院,还怕没有药?”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可笑,又耐着性子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纪景安不在家,姜南橘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一个人吃简单的早饭,一个人因为偷懒而跳过晚饭,一个人有大块的时间重新拾起那本厚厚的古籍,一个人每天把纪景安的被子摊开又收起。
科技大学最近组织系列讲座,请文化商业教育等各个行业成绩突出的青年,去给学生分享职业经验和人生感悟。姜南橘有幸作为古陶瓷研究领域的青年学者,受到邀请。
讲座的主题是古陶瓷的修复和保护,会场不大,稀稀拉拉地只坐了十几个学生,显得无比冷清,她却丝毫没觉得不自在,反而全程放松,讲得细致而生动。
古陶瓷研究领域相对小众,科技大学又是以理科为主的高校,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到底下坐了十几个学生已是十分满足。
讲完之后是问答环节,学生虽少,但是来的个个都是真心感兴趣的,所以接二连三地举手提问,气氛一时间竟有些热闹。
有个黑色长发的女生怯生生地问:“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我想选古陶瓷研究,被爸妈严词拒绝了,说担心以后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工作也怕填不饱肚子。请问您选择这份职业,是否有经济上的压力?”
姜南橘握着话筒,思考了片刻。“我的先生是医生,收入尚可,所以我赚钱养家的生活压力不大,自给自足就够了。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有点拉仇恨。”
她说着自顾自笑起来,学生们也哄堂大笑。
提问继续,有个扎着冲天揪的男生,没举手没起立,直接在座位上高声说:“我本来是想去听隔壁会场的创业分享会,结果去晚了挤都挤不进去,只好到这边来听。就对着我们这几个人讲,你不觉得特没意思吗?”
明显是带着挑衅的语气,姜南橘却也不恼。她把幻灯片往前翻,翻到一张修复前的残片与修复后成品的对比图。
“你们知道这项工作花了多久吗,半年。也就是说整整半年的时间里,我每天对着一堆破瓷片,日复一日,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枯燥乏味。现在面对你们这十几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你问我会觉得没意思吗,答案是当然不会。”
冲天揪男生在台下冲她比了个心,毫不顾忌地大喊:“美女老师留个联系方式呗!”
她笑意盈盈地答:“古陶瓷研究所,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去找我。”
讲座结束之后,姜南橘把讲稿和笔电收拾好,走出教室,看到隔壁会场一阵喧闹,看样子应该也是结束了,众多学生簇拥之下走出来一个人。
那男人个子很高,只看得见背影,穿一身黑色西装,极短的寸头,身后还跟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即使在人群中也十分引人注目。
清明?!
姜南橘的心狂跳起来,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一起涌向大脑,然后脑袋轰隆一下,似乎有什么炸开了。她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本能地抬脚追了上去。
下楼梯的时候人太多,她被推搡在后面,踮着脚努力去看,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不是因为距离隔得远,而是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眼泪像不受控制一般流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那男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人群也渐渐散去,姜南橘在原地愣了片刻,突然飞奔回讲座会场,在门口的海报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傅棋深。
她盯着看了片刻,毫不犹豫地抬手把海报揭下来,小心翼翼地卷好收进包里,像收起一份稀世珍宝那样郑重其事。
回到家,姜南橘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傅棋深”三个字,搜索结果却寥寥无几,只能用零星的文字信息勉强拼凑起模糊的形象。
这个叫傅棋深的男人,是一家新型公寓式酒店的老板,毕业于美国知名高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