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姜意意都没有问她傅池宴的事。她好像不好奇,也不在乎。
吃完,康桥打了个饱嗝。
把碗收了,想到什么,她才问姜意意。
“对了,意意,傅池宴吃饭了吗?”
不等姜意意说,康桥自顾自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从谁哪儿听到的消息,半路车进不来,就给了人家一万块钱买了个破摩托车,骑了几个小时,还摔成那副德行。”
她继续着:“你都差点死在火海里,也没见到他人,听到姜闻闻因为救你丧生了,他才出现在医院。我想想都气。巴不得他一辈子见不到你才好呢。真不知道他大老远的又来找你干什么,当初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人死哪儿去了。”
康桥絮絮叨叨,提到傅池宴,心情是很复杂。
她是看着姜意意一路走过来的。
每一桩事,都不公平。
对姜意意都是一笔伤害,让她活成了今天不太会笑的模样了。
以前的姜意意,根本不是这样。
康桥都觉得,姜意意的心里一定活的很苦。
关了灯,各自都睡下了。
康桥今天教了一天的课,很累,又和傅池宴因为姜意意吵了一架,伴着外面的雨声,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姜意意睡不着。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从离开后,决定到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来,她就换了当地的手机号,之前的那个手机卡停用了。
姜意意翻来覆去,脑子里始终挥散不开傅池宴腿上流血的那一幕,他身上湿透了,他发着烧受着伤,没有处理腿伤,也许会感染。他也许还没有吃饭,饿着肚子。
他几次想抱她,都没有伸出手。
姜意意拉过薄被,盖住了头。
还是不行。
她摸出枕头下的耳机,听了会儿歌。不知道是不是歌听的不对,姜意意越听越烦躁,越伤感。
就这么毫无睡意,时间过去两小时。
姜意意扯下耳机,干脆起床。
算了,不和自己过不去了,去看看那个人,看他死了没有。
姜意意用自己的保温杯装了温热水,又煮了两个水煮白鸡蛋,拿了绷带和消毒棉签,装了床单和浴巾,打着伞,拿手电筒出了门。
她在雨中慢慢走,小黄狗在她后面慢慢跟。
一人一狗。
走路用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教室门口。
收了伞,黑伞靠在墙角。
水顺着伞柄往下淌,湿了泥巴地的地面,浸出一小块水迹。
“吱嘎”一声,教室木门被风推开。
紧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进来。
手电筒这个时候忽闪一下,姜意意大致看一眼空****的教室,蓦地一愣。
没有傅池宴。
他人呢?怎么会,不在。
姜意意脑子空了下,教室只有一个,外面的其他房子,不能称之为教室。
傅池宴不太会在别的地。
姜意意准备离开,察觉到什么。
她把手电筒照进教室后边的角落,看到一个黑漆的人影,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姜意意走过去。
傅池宴人高大,敞开着腿坐在小孩的凳子上,头低垂着,手臂搭课桌上,手脚都放不开的姿势弯曲,眉头微皱,看着不太舒服。
似乎睡着了。
姜意意走过去不小心踢到一个凳子,发出刺耳的一声响,他都没听见,没醒。
姜意意走到傅池宴身边。
她喊他名字,“傅池宴,醒醒。”